”李蘭菱手上一抖,水珠四濺,照著林玉笙電射而去,林玉笙往旁邊一閃,李蘭菱已經飛身而起,抓起旁邊的紗帳,將身體裹住,落下地來,問道:“你這捕快都快變成色狼了,晚上也不放過?”
林玉笙看著李蘭菱精緻嫵媚的軀體,一時竟然呆住了,薄紗罩得影尤在,恍若月女踏風來。其神韻誘人之處,令林玉笙覺得神智混亂,幾不能言。
李蘭菱從桌上取出長劍,指著林玉笙,說:“趕快離開這裡,就算你要抓人,等到明天堂堂正正的來抓好嗎?”林玉笙點點頭,臉上紅得發燙,傻傻的往窗戶走去,只聽到咚的一聲,李蘭菱來到窗前,只見他飛出去的時候沒有注意,撞到對面牆壁上,跌落地上,摔了個結實。
蘭菱笑了一笑,關了窗戶,心裡想:這林玉笙倒也好玩,那麼盡職盡責的,就是有點太傻傻的了。
次日一早,下了樓來,只見林玉笙已經在客棧中用早點。李蘭菱也要了些點心,正準備用,只聽到外面一陣車馬喧囂的聲音傳來,抬頭一看,只見林如風帶著他妹子,緩步進來,他妹子穿著白色的狐皮大衣,顯得一張俏臉更加玲瓏剔透。
李蘭菱想:這個林如風怎麼一天到晚到處亂跑,仗著家裡有點名聲本錢,不務正業,說白了,不就是武林中的紈絝子弟嗎?一面不屑的看著林如風。那白衣少女笑說:“這位姐姐一直看著我們,我們認識嗎?姐姐。”說著便往這邊走來。林如風拉著白衣少女,說:“妹妹別去。”
李蘭菱笑說:“在下李蘭菱,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白衣少女笑說:“我叫林青緣,你叫我青緣就可以了,這是我哥哥……”林如風已經拉過林青緣來,李蘭菱笑說:“不用介紹了,令兄一表人才,那是天下皆知。青緣妹妹,這一路南來北往,一定見識了不少東西,有這樣一個哥哥,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林青緣笑說:“是啊,哥哥可好了。……”林如風已經把他拉到另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李蘭菱偏偏上前,在林青緣對面坐下,說:“感覺令兄對你太過照顧,生怕讓你沾惹了半點塵埃,妹妹,你是不是沒有和陌生人說過話啊?”
林青緣認真的說:“說過啊,怎麼可能沒有說過。”林如風說:“妹妹,不要和這種殺人如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說話。”林青緣看著林如風,李蘭菱笑說:“是啊,哪有林公子這麼瀟灑,來去自由,我行我素,就算天下人死光了,也和你無關。只要自己高興就行,別人的死活,那始終是別人的事情,管別人是受了欺負,受了委屈,那都無關,羨慕,在下實在是太過羨慕了!”
林如風說:“你懂什麼?無知的丫頭,你才在江湖上混多久?四處殺人,你學武就是為了殺人嗎?別仗著有點武功為所欲為,告訴你,下次倘若我見你行兇,就偏要管上一管。”李蘭菱哼了一聲,說:“是嗎?那好,我現在就要欺負人!”
當下手上一揮,一枚蘭花暗器向林玉笙頭上射去,林如風果然手上一抖,一股勁風撲去,暗器落在林玉笙桌前。林玉笙起身來,看著李蘭菱,說:“現在,現在開始了嗎?”李蘭菱一時覺得好笑,卻回頭看著林如風,說:“好厲害的暗器手法,無刀勝有刀,當世英雄,舍君其誰,實在是佩服,佩服之至。”
站起身來,來到林如風身邊,輕聲說:“只是一個和女人較勁的英雄,也算不上什麼英雄了。便有周公之才之美,倘若和女人鬥氣,其餘不足觀也矣!”
林如風冷哼一聲,林青緣說:“怎麼?哥哥和姐姐有過節不成?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大家有點誤會。”李蘭菱說:“幸好是有點誤會,我曾經誤認為飛刀林如風是個人物,可是現在看來,若非這點誤會,我現在早吐了。”
說完轉身離去,林如風恨恨的說:“什麼教養!”一面吃了幾口點心,李蘭菱對林玉笙說:“走,咱們外邊去。”林如風看著兩人的背影,冷冷的說:“和官差勾勾搭搭,成何體統!”林青緣正要說話,林如風說:“看到沒有,這就是壞女人,別和這種沒教養的女人說話,明白了嗎?”林青緣看著林如風有些動怒的面容,便不再說話。
李蘭菱和林玉笙來到郊外,李蘭菱說:“怎麼,現在還要抓我?今天你的刀法又有大進了嗎?”林玉笙搖頭說:“和昨天差不多。”李蘭菱說:“那似乎我要勝你一點。”林玉笙說:“姑娘,請你同我回去,見了……”李蘭菱有些動怒的說:“什麼意思?你要盡你的職責,我就要背黑鍋?告訴你,絕對不行,你先省省心,準備你的刀,今日若是再不能擒住我,我便要再趕路了。誰讓今天遇到一個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