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上,拉過玉瓏,大聲說:“想想能不能衝出,別管這喪心病狂的瘋子。”
李玉瓏看著四周漸漸更加猛烈的石屑,一時一籌莫展,正在焦慮,忽然間一陣琴聲響起,如一道春風拂過,猛烈撞擊的石頭竟然緩緩而動,漸漸凝滯,最後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亂石輕飄,但見一塊巨石上,一個青衣公子正襟危坐,彈琴如夢,冷月無聲,照著他完美絕倫的臉,眾人心裡都覺一場驚豔,眼前這微笑而坐,緩緩彈琴的公子,是那麼的瀟灑飄逸,那麼的俊朗從容。
李蘭菱欣喜的說:“柳大哥,是你!”柳馮收起琴,緩緩而來,如同從風中雲裡飄然而落,淡然一笑,如春風滋潤,萬物無聲。他的聲音如同清冷的月光一般皎潔,令人耳目一新,“我知道硃紅衣的計劃,可不知道怎麼破,這幾天我一直在查各種資料,最終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上,找到了‘流星無垠陣’的破解手法,原來就是這一曲《為君吟》。”
李蘭菱點點頭,李驚鴻一抱拳,說:“我們得趕快前往成都,柳兄,大恩不言謝,李某來日定當相報。”南宮雪月笑說:“急什麼,秋雲妹妹的傷,難道你就不管了。”李驚鴻一笑,拉著蘭秋雲,認真的說:“別猶豫了,咱們快走。”蘭秋雲面上一紅,也不說話,隨著李驚鴻飄然而去。
韓嘯拉著南宮雪月,笑說:“我們也快走吧。”南宮雪月看著芷寒剛才躺過的地方,嘆說:“這丫頭,但願她沒事吧,總是我疏於管教,她才這麼任性自私。”韓嘯嘆說:“每個人心性生來便已成了,改不了的。”南宮雪月搖了搖頭,兩人攜手而去。
李玉瓏正要離開,忽然看到一個人影來到對面,那張熟悉的面孔如玉般完美,讓玉瓏看了心為之一碎,淚珠便要落下。
趙霆衝了過來,一把拉著李玉瓏,說:“剛才被困在陣裡,我以為我要死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告訴你,我也愛你,我要為自己活著,而不是作為娘心願抱負的工具,違背自己的良心、感情和生命,放棄自己最愛的人。”
李玉瓏怔怔而立,趙霆緩緩將她湧入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怕到死都不能告訴我最愛的人,我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遺憾將讓我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無法解脫,感謝老天,讓我有這個機會。”
李玉瓏再也控制不住淚水,緩緩滴落在趙霆的肩上,趙霆輕輕扶著她,凝視著她雪白的臉,忍住即將流出的淚水,輕輕說:“硃紅衣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她反而促成了我們。”
李玉瓏扶著他的肩膀,問:“你都知道?”趙霆說:“對,我都知道,甚至我想連母親自己也知道,這一切誤會,都是硃紅衣造成的。她和母親心照不宣,大家為了各自的目的。可我要告訴他們,是該結束的時候了。”李玉瓏極力的壓住淚水,緊緊的摟著趙霆,再次陷入他寬闊的懷抱,閉上雙眼,心裡想:原來最灑脫的,其實是我,他承受這麼多的痛苦,我卻從來沒有體諒過,我要對他好,和他一起分擔所有的痛苦,從今以後,永永遠遠,生生世世……
李蘭菱看著趙霆和李玉瓏緊緊相擁,百感交集,想到上官宇沒死,心頭竟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她扭頭看著柳馮,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們都死了。”柳馮說:“那你就活得開心點。”
李蘭菱憂傷的搖搖頭,嘆說:“恐怕不能了。”柳馮眉毛一揚,笑著問:“怎麼了?”李蘭菱幽幽惆悵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哪怕就是柳大哥這樣完美無缺的人,我都沒有任何感覺,可是上官宇,我卻始終無法忘卻,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因為她曾經救過我吧,我可以殺了他,但卻忘不了他。”
柳馮渾身一震,抬頭說:“或許是吧。”
李蘭菱苦笑一聲,“柳大哥,不管怎樣,還是多謝你,我會告訴我自己,就算有一百個想法,一千種思念,一萬種痛苦,我都要壓住,我是南唐的公主,我要替我的父親報仇。”
柳馮用勁的點著頭,緩緩往山下而去。
李蘭菱忽然叫道:“柳大哥,能告訴我為何要幫我嗎?”
柳馮轉身,看著李蘭菱,問:“你果真忘了?還是那樣的月亮,它不會忘。”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又看著李蘭菱,說:“你忘了你用蘭花餅救的那個人,他快死了,如果不是你,他就活不下來。”
李蘭菱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寂寞冷月,她帶著激動而輕快的心情來到江湖,遇到那個奄奄一息的乞丐——
誰能想到,那個乞丐竟然就是眼前這玉樹臨風的公子。
柳馮淡然說:“家母對我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