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被動,我們可以打聽到他們的訊息,想出周密的計劃,方才行事。”李蘭菱恍然說:“這道理本來極其簡單,我怎麼竟完全忽略。”
李玉瓏嘆說:“那是我們一直以為在武林中只要武功高強就能完成所有的事情,可事實上並非如此,除了武功,我們還需要朋友、智慧、心計,儘可能掌握更多的東西,才能與敵人抗衡。”李蘭菱說:“這麼說,我們豈不是也要成立一個門派,或者找到別人聯盟?為什麼事情這麼複雜,我當時只不過想要當一個自由自在的俠客,劫富濟貧而已。”
李玉瓏搖頭說:“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這樣誤打誤撞,說不定連性命都難保全,吃了這麼多虧,也該留個心眼,如今武林鐵盟中,音谷已經不問江湖世事,黃山、真武極有可能落入天外天之手,除邪島遠在北海,多年未曾參與江湖事務,法寶寺剛剛興建,弟子稀少,武功高手更是稀微,西陵派本來就人才凋零,加上掌門人云成師太也不是個豪氣直爽之人,所以我們只能和馮門、唐門合作。”
二十九、紅顏冷眼看天下 閱盡滄桑便孤獨
李蘭菱說:“這也是我們前往的目的啊。”李玉瓏說:“南方各大派中,春蠶宮早就為趙七霜控制,恨天谷因為起義的事情,人才十去八九,生死門幾大弟子也已經死的死,歸隱的歸隱,四派聯盟只有雲谷和終了谷,難成氣候,諸葛世家或可成為朋友,但其向來我行我素,就算少掌門和你有私交,也不可能和天外天公然對抗,至於別的門派如梅島、靈教之流,一則遙遠,二則實力有限,算來不過冰島和太極洞兩大派,冰島那幾個老人瘋瘋癲癲,一會投靠這個,一會投靠那個,不過就是為了銀子振興門楣,看來遲早也會落入硃紅衣之手。”李蘭菱說:“你這麼說來說去,那不等於零嗎?”李玉瓏一笑,說:“不過太極洞門人大多不服冷秋水,他們不過服下毒藥而已,而我聽說太極洞掌門人慕容風哥並未死去,我想如果找到慕容風哥,就能找到對付冷秋水的辦法。”
李蘭菱說:“咱們把這個訊息和馮門說說,馮門唐門守望相助,一定有辦法。”李玉瓏說:“除此之外,咱們還需找到天醫派掌門人杜萬杜老前輩,如果他能研製出七絕殺龍的解藥,很多人就會毫無顧忌的離開天外天。”
一語未了,忽然聽到硃紅衣說:“想不到三妹這麼聰明,計算得益,你不當鐵盟盟主,簡直就是浪費。”李玉瓏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怒說:“你來幹什麼?又有什麼陰謀詭計?”硃紅衣笑說:“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古人尚且如此,何況三妹這等巾幗英雄?其實你算來算去,還是算少了薛龍和玉宮,薛龍是薛聖人的兒子,雖是私生,但薛聖人畢竟是一代宗師,天下共仰,如今又得了鐵盟令,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玉宮雖然弟子不成器,但是有紅花綠葉兩大劍客,威力非同小可,再說霆哥對你死心塌地,生死相隨,對你來說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李蘭菱說:“硃紅衣,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加害於我?你本來不是武林中人,何必要趟這趟渾水?”硃紅衣淡然一笑,說:“我本來是好意相勸,你卻不領情,這也難怪,慈航本是渡人物,爭奈眾生不上船。連佛祖都不能普渡眾生,我又豈能讓天下人明白?”李玉瓏心想:薛龍得到鐵盟令,可也是從來沒有說過的事情,硃紅衣居然知道,這女人簡直就是妖怪!當下說:“多謝你提醒,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對我這麼好,我也這麼送你一句話,以作回敬。”
硃紅衣冷冷一笑,淡然說:“大家都是女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三妹不必客氣。”李蘭菱怕夜長夢多,當下笑說:“朱姑娘,多謝你一番美意,咱們後會有期。”硃紅衣笑說:“好,其實我也算不上聰明,你我知道的,恐怕很多人也都知道,那七絕殺龍的毒藥,只怕也早就準備好了。”
李玉瓏心裡一抖,她真不知道如果趙霆和薛龍被要挾,她會怎麼做。自從知道薛龍喜歡她以後,她一直不敢和薛龍過往密切,自從和趙霆分道揚鑣後,她也很怕再見到趙霆,時間過得越久,關於趙霆的不好便越是消散,而他的樣子,神情舉止,便越是清晰動人。
她看著硃紅衣淡然離去,心想如果我也和硃紅衣一樣能夠看到以後,那就好了,不用這般纏繞糾結,無法決斷——可看到的以後到底是我自己的選擇還是老天註定的結局?
李蘭菱說:“要不要通知他們小心點?”李玉瓏搖頭說:“茫茫人海,如何通知?看來為今之計,只有早日和馮夫人商議,不能讓天外天吞併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