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說:“你比那狗皇帝要好得多,狗皇帝貪圖我姨娘的美色,強行佔有,你至少用了一種更委婉,委婉到讓人同情的方式,可惜這沒用,我不會無聊到因為想要復仇而欺騙仇人的地步,我要贏得正大光明,我要殺得坦蕩爽快。如果換著是你,你會怎樣報仇?”
趙元侃搖頭嘆說:“你的人生,就只有報仇?”李蘭菱說:“不對,是隻剩下報仇,正如你活在宮裡,我活在仇恨裡,我的血液裡留著家族的仇恨,無論多麼紙醉金迷的皇宮,多麼繁華奢侈的生活,'奇''書''網'多麼危險困難的處境,多麼紛繁複雜的遭遇,都無法改變,就算是夢的最深處,記憶的最後一點空間,也只能容下仇恨。”
趙元侃無力的擺手說:“你走吧,離開這個地方。”李蘭菱剛要轉身,忽然回頭說:“皇宮之中另有陰謀,我怕公主最終會成為權力爭奪的犧牲品,襄王不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很蹊蹺嗎?我們都是受居心叵測之人的驅使,他如今正在一個角落裡歡笑,並準備籌劃下一個陰謀。”
趙元侃無力的一笑,說:“我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叫命運。”
江山萬里遙復闊,一入湖海朋友多。從此涼風晚來後,一曲滄桑慰寂寞。
離開皇宮的李蘭菱,在酒樓上看著彎彎的明月,恨君恰似西江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雖能相望卻遠隔。
她不知道怎麼評價自己的皇宮之行,只覺得彷彿是一個奇怪的鬧劇,她的心充滿了各種奇特的詭異的感覺,她只能一杯杯的喝著。
忽然間眼神動盪之處,只見當日刺殺皇帝的白衣公子,緩緩走上樓來,他獨自一人,帶著悲傷的落寞,緩緩坐在桌前。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刺殺皇帝,但是她覺得,她和他,都是天涯寂寞的路人,雖然不用眼神交會,心神,卻早就想到了一塊。
那白衣公子眉頭緊皺,寂寞的喝著酒。
一杯一杯,宛如鬱結的惆悵,難分難解。
李蘭菱猜測著他的思緒,直到他緩緩離去。
杯酒隻影對明月,強樂還似有心結。我本逍遙江天意,何愁來訪爭明滅?
忽然間覺得身前似乎有人影晃動,抬頭一看,只見霜兒站在對面,緩緩坐下,說:“刺殺沒有成功,就準備收手了是不是?”李蘭菱冷冷的說:“霜兒姑娘也應當收到一張紙條,說今夜有刺客對不對?”霜兒笑說:“收沒收到,現在咱們不都在這裡嗎?”
李蘭菱搖頭說:“不,那完全不一樣。皇后之所以不殺公主,就是因為想知道公主幕後的人,因為皇后在策劃一個巨大的陰謀,想要為自己的夫君報仇,對不對?你不用驚訝,這事情在江湖上,或許早已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新鮮事情。只是在皇宮之中,那個暗中遞紙條,將襄王、你、我,玩弄於他股掌之上的人,才是真正皇后需要對付的人。因為隨時會有紙條,遞到皇上的手上。皇上殺兄長,殺侄兒,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再殺一個嫂子,一定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新鮮事。霜兒姑娘你說呢?”
霜兒平靜的說:“不錯,多謝提醒,我們一定會打起精神。不過既然你放棄了這個遊戲,就應該到一個屬於你的地方,不然,這條線,遲早就會斷掉。”李蘭菱看著霜兒,問:“你不想知道幕後有誰?”
霜兒說:“再這樣下去,只怕永遠也找不到,皇后不想公主成為皇帝寵愛的公主,自有方法對付公主,你也沒法再明目張膽的進出皇宮,皇后的計劃變了,不想和你們這群根本成不了大事的小孩子玩遊戲了,皇后的旨意,要給你們儘快的結束。”李蘭菱問:“皇后怎麼對付公主?”
霜兒說:“告訴你也無妨,你可以去通知公主,冊封公主,就要看公主的生辰八字,公主將生辰八字放於隱蔽之處,不過對於我們而言,並不隱蔽。皇后已經叫人模仿公主生母的筆跡,重新寫了一個生辰,如此算來,公主是夫人出宮三年後所生,難不成公主是哪吒太子,在孃胎裡呆了三年?皇帝看到這個生辰,如何不生氣?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殺手再次刺殺皇上,皇上能不將公主一網打盡?誰要求情,死路一條!”
李蘭菱心裡暗想:“就算趙紫函如今已經有了心機,但是在小青等人嚴密的監視下,在皇后如此歹毒的計劃裡,她又如何能脫身?”霜兒有些得意的說:“你想去通知你的姐妹?恐怕不可能了,皇宮如今不是那麼好進的,更何況,你根本沒有機會了!”
纖手微動冰霜舞,一片冷氣來酒樓。
李蘭菱身形搖晃,向一旁閃去,袖中之劍陡然出手,柔如遊絲,向霜兒脖子纏去。霜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