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明白人,何去何從,自己該當有個抉擇。”
歐陽無雙說:“好,南宮掌門果然爽快,大家武林中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話畢轉身離去,無名等人也即離去。雲起在幾個弟子的攙扶下,也相繼而去。
李蘭菱心裡想:這歐陽無雙賊喊捉賊,裝得倒挺象的,只是為何他們都不知道歐陽無雙的真面目呢,實在可惡,可惡之極!
紅花和青葉二人業已調息完畢,南宮煙雲也恢復正常,對紅花和青葉說:“師父,師叔,難得相聚一處,咱們今日不醉不休如何。”紅花說:“玉宮尚有客人在此,徒兒豈能怠慢?”霜兒說:“所謂不打不相識,我也是被人誤導,以為玉宮的確有所圖謀,今日看來,大家都是同仇敵愾,不分彼此,何須計較?兩位師父,霜兒這便告辭,來日冰島重建,霜兒一定前往慶賀,為兩位師父效犬馬之勞。”
話畢聽到一陣鈴當響聲,香車寶馬已然飛馳而去,沿著山路漸漸消失,封不憑等人業已消失。月兒過來說:“拜見師父師叔。”紅花點頭說:“女兒湖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好孩子,師父也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妹妹,今日咱們放開來,陪著這些小孩子,好好玩玩。”
林玉笙低聲對李蘭菱說:“咱們怎麼辦?”李蘭菱說:“現在其樂融融,正是大家沒有防備的時候,咱們不妨靜觀其變,難道你覺得知府夫人西門雪不是南宮煙雲所殺嗎?”她的眼光搜尋著唐宛,然而唐宛和小還已經不知去向。李蘭菱心裡想:南宮煙雲和唐宛怎麼走在一起,唐宛如何得知玉宮適合修煉音功?看來這其中必有穿針引線之人,倘若和主導這次玉宮大戰的人是同一人,那這個人,未免太可怕了。
四十回:老人惆悵逢人訴 開盡黃花麥未金
她的眼光掃過眾人,只見朱小姐目光犀利,有如閃電,急忙向一旁看去,心想:這位朱小姐必定不是等閒之人,我敢肯定她內心一定有所圖謀,她已經富甲天下,她還需要什麼呢?
月兒忽然對李蘭菱說:“此處兇險,你們找個機會,按照這張地圖離開這裡,免生後患。”李蘭菱接過地圖,往四下一看,心想如今有什麼兇險,當下便說:“前輩過慮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況且林大哥想要查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月兒閉目嘆說:“也罷,你們都是一樣的牛脾氣,須知江湖中事,需要人見風使舵,隨機應變,你們兩人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實在不該混跡江湖。凡事小心為上。”
一夜酒樓一夜歡,杯盞相碰交錯談。玉樓一夜彈指過,留得滿座笑聲談。
林玉笙一邊喝酒,一邊問李蘭菱:“咱們怎麼做?”李蘭菱說:“看他們喝這麼多,咱們一會便隨著打探,我去盯那兩個老的,你呢,跟著你師父,最好能看到她卸下面紗的樣子,這便成了。我怕你拖累我。”她心裡實則想:說不定林玉笙的師父知道很多事情,這個女人就算筵席之上也絕不卸下面紗,到底有何打算呢?她肯定不會防著林玉笙,那就讓林玉笙去吧。這兩個老的縱然厲害,可看樣子也不如南宮煙雲精明,如果能聽到什麼蛛絲馬跡,也算有所收穫。
明月漸歸山,飲客將欲還。黃雀在其後,螳螂欲捕蟬。
李蘭菱隨著紅花、青葉二人到了房間裡,紅花和青葉畢竟高興,多喝了幾杯,不勝唏噓,隨意談了起來。
紅花嘆說:“還記得咱們十三四歲的時候,立下大誓願,要解救天下蒼生,當時蜀國正出於水深火熱,蜀王無道,寵幸花蕊夫人,普天下遍種牡丹,不事耕織,百姓怨聲載道,我們走在蜀國的街道上,感覺兩邊襲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蒼涼,那時的感覺自己如同一個拯救世人的人,那麼偉大,那麼驕傲。”
青葉笑了一笑,搖頭嘆說:“於是我組織了一批巾幗不讓鬚眉的武林英雄,姐姐扮成歌女,我長江一帶,頗有盛名。姐姐居然成了當地的花魁,我還記得當時和龍兄在船上飲酒,聽到姐姐彈琴唱歌,龍玄鋒當時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後庭花。’他自然不知道,姐姐是要接近蜀王的弟弟,孟旭清。”
紅花似乎渾身一顫,痴痴的想著什麼。
青葉嘆說:“當時我就想姐姐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到孟旭清的府上,要挾他,讓他帶著咱們去見蜀王,直接殺了蜀王不就得了。所以我直接到了定王府,可是那個在長江上花天酒地的王爺,卻在月下對著明月吟詩作對,他是那麼孤獨,那麼惆悵,他看著我那冰冷的劍,給了我一個終生難忘的目光。我無法釋懷,從此改變了自己的方向,我渴望墜入他的懷中,墜入我多年從未沉溺的夢想。他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