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次是出於什麼目的。”
李玉瓏感到全身如被雷擊,她想要撲進趙霆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她覺得趙霆是所有的一切,然而這一切是那麼的滄桑,那麼的殘忍,那麼的可怕,那麼的讓人惶恐、焦慮、難受、衝動和近乎憤怒。
趙霆轉身離開,李玉瓏還沒有回過神,就聽到硃紅衣說:“三妹,你不要操之過急,現在除了我,根本沒人會相信你。”李玉瓏一把抱著硃紅衣,顫聲說:“我該怎麼辦?”硃紅衣輕聲嘆說:“我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我們都沉陷其中。可是這不是辦法,要麼放開,要麼堅持,都是很痛苦的,這就是命運。”
李玉瓏哽咽難語,硃紅衣說:“現在咱們好像都不能離開了,她們做得很絕,島上的水源都被汙染,這本來就是個小島,以前幾十年也沒有人,各種儲備暫時做得很少,而人又多過百人,我已經飛鴿傳書,讓玉宮的人前來相助,但是說不定會被趙七霜他們截下,所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能活下去,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硃紅衣緩緩放開李玉瓏,拉著她往山後走去,只見碧海波濤,萬里如畫,夕陽似夢,海風吹來,煩惱隨著風翩然傳去,越來越遠。
五十七回:沙頭南望堪腸斷 誰把歸舟載我行
忽然間一陣刀兵相接的聲音傳來,李玉瓏回過神來,說:“下面好像在混戰,人還不少。”硃紅衣說:“難道是他們有了內訌?我們且去看看。”李玉瓏說:“你不會武功,跟著我吧。”兩人來到山下,只見一群人在那裡爭搶著乾糧等物,刀劍無眼,人影匆匆。
冰雕芙蓉和牟乘風三人來到場外,大聲叫著別打了,但是大家依然樂此不疲的搶著。冰雕芙蓉手上一揮,一股狂風捲來,將眾人的兵刃弄得七零八落,人也受寒氣所襲,無法動彈。
冰雕芙蓉冷冷的說:“說我們是邪派,難道你們就自甘墮落,這才是多大的事情!我們在海邊,海里有魚,還不至於餓死大家,冰島解毒良藥無數,島上的水也是活水,豈能被毒藥害死,是誰在這裡煽風點火,製造混亂,倘被我知曉,定不輕饒,倘若爾等還要放肆,不等天外天的人,我自然會要了你們性命。”
暖風漸漸吹來,場上的人打著哆嗦,冰雕芙蓉恨恨的往院裡走去,一面說:“大家在安頓的房間裡休息,等到找來船隻,自然會送各位離開。”
硃紅衣緩緩說:“唉,看來和這些微末門派的人聯盟的確不是明智之舉,臨危就亂,甚至還沒有臨危,就已經亂了。”李玉瓏和硃紅衣來到院裡,這個院子住了屈長空和另外幾個苗人的門派,李玉瓏送走硃紅衣,聽到屈長空屋裡傳來一陣簫聲,簫聲清越,如怨如慕。
李玉瓏來到屋外,隔著窗戶看到屈長空正在低頭吹簫,她站了一陣,屈長空忽然停了下來,轉頭說:“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李玉瓏開了門,屈長空說:“你不認識史若史姑娘嗎?”李玉瓏搖頭說:“沒有見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認識她?”屈長空笑了笑,嘆說:“她曾經去過苗寨,她向我打聽情況,因為她在找你戴著的九宮環,只有我才懂漢話,我帶她走遍了黔州的山山水水,一路上她給我講了好多外面的事情,我自以為自己精通漢話,卻根本不知道漢話原來還有美麗的詩詞,優雅的歌賦,我完全被她迷住。當她離開黔州的時候,正是我被召回接任教主的時候,我選擇了教主的位置,然而後來我忽然發現在靈教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我是那麼的孤獨無助,所以我天涯海角的尋找,然而人海茫茫,根本就沒有她的蹤影,我走遍了名山大川,卻依然孑然一身。”
李玉瓏點頭說:“你們當初就不應該分開,真可惜。”屈長空搖頭說:“接任教主是我不得不接受的選擇,因為屈家到了我這一代,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我的兄長姐妹都死於無休止的爭殺之中,我也知道,史姑娘是不會留在黔州的,大江南北的走動,我也總算是明白了外面博大精深浩瀚無窮的世界,那是黔州永遠無法比擬的。”李玉瓏起身嘆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屈長空說:“家父就曾經告訴過我,人這輩子是註定會有遺憾的,因為遺憾,所以才會想象它的美麗,所以我就把自己放在想象的空間裡,感受它的美麗,無與倫比,其實我已經基本上放棄了,我走的這段時間,我發現我生命裡不但有追求,還要有責任,靈教不能在我手上衰敗,我要做點事情。”李玉瓏問:“所以你和冰島結盟?”
屈長空搖頭說:“這是冰島發出邀請,畢竟幾十年前,大家來往密切,況且也是武林人仇視的邪派,其實冰島和靈教好像並沒有什麼罪大惡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