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的選擇時,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其實我覺得……”
木天磊搖頭嘆說:“我心中的琴兒已經死了,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夠忘記道義,忘記做人的規則。好了,我可以慢慢的死去,再也沒有任何牽掛。”李蘭菱急忙說:“但是木大哥,你要見到她,才能救她,或許她的絕望,正是對於你的希望破滅後無可奈何的選擇,哪怕就是一天,我覺得你要見她。”木天磊翻身回到房間,嘆說:“人海茫茫,去哪裡找人呢?”李蘭菱說:“她既然是天外天的人,你進入天外天,自然就能找到她。木大哥,你這不是委曲求全,更不是……”木天磊搖頭說:“算了,我得趕回音谷,交代事情,不行,我得現在就趕路,我,我不能再等了……”
說著收拾包袱,匆匆下了樓,李蘭菱追了上去,大聲說:“木大哥你等等。”
長江水翻千重浪,不見人聲見悲聲。
明月皎潔,月光下呼嘯的江水顯得孤獨而喧騰,他們找了一條大船,往江南駛去。李蘭菱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怎麼和木天磊說話,甚至在夢裡她還在想著木天磊中毒僅僅只是一個幻覺,一個玩笑。在一個滿是黃花的田野裡,他還是那麼的神采奕奕,笛聲飄揚,他轉過身來,那一回頭帶著萬種風情般雋永瀟灑,飄然不類。他淡淡的說:“我沒有中毒,我怎麼可能中毒呢。”李蘭菱拉著他的手,激動的說:“太好了,木大哥,這真是太好了!”然而木天磊的臉忽然扭曲起來,她驚訝而害怕的問:“你怎麼了,大哥,你……”木天磊忽然在地上亂滾起來,滿地黃花頓時一片狼藉,可怕的嚎叫從四周撲來,她的心似乎撕裂一般難受……
她猛然醒來,額頭上有很多汗珠,天色已經微明,一陣悽然的笛聲在外面響起。
她緩緩走到船板上,看著木天磊對著清風淡然吹笛,心頭一時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木天磊忽然放下笛子,說:“這麼快就醒了。”李蘭菱點頭說:“你睡不著?”木天磊說:“一個餘下的生命都只能用時辰來計算的人,怎麼願意浪費時間。現在才發現,活著實際上就是一種幸福,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以前總是覺得時間還多,可以盡情的享受、玩樂,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總是沒有想到老天給了我太多,得意忘形,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煩惱,什麼是悲哀,就連琴兒的離去,雖然我在尋找,可是卻根本沒有因此傷心,覺得那就象是生命中的一段美麗的插曲,雖然流過淚,傷過心,卻始終還是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按照自己的心情和計劃,一如既往的往前走著。”
李蘭菱感到淚水便要留了出來,她不知道此時自己該說什麼好。
太陽漸漸的嶄露頭角,和煦的陽光灑了下來,天,似乎在那一刻變得溫婉,江南水鄉的美麗,似乎也慢慢展現,身邊白衣飄浮的人,依然玉樹臨風,只是兩個複雜的思緒,卻再也無法平靜。
船漸漸靠近碼頭,船家說:“兩位客官,這一帶繁華熱鬧得很,過往的客商都要在這裡停留,二位想要在此盤恆多久?”李蘭菱丟擲一錠銀子,說:“你只管開船便是,我們想要儘快趕路。”船家將銀子送了過來,“儘快趕路,給的銀子已經夠了。”
李蘭菱站了一陣,便取來斷魂琴,緩緩彈奏起來,琴聲幽幽,木天磊說:“姑娘得到這魔琴,算是幸運,但是有時候能力越大,越要慎重,否則就會濫殺無辜。便如在真武大殿,倘若蘭菱大開殺戒,死的人,其實有很多都有家室老小等著奉養,他們其實並沒有罪大惡極,只是因為生活,不得不聽命於別人而已。正是因為那些有能力的人,肆意玩弄手中的權力,才讓他們得到如此不公平的命運。”李蘭菱冷冷的說:“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生活負責,他自己的選擇,就應該自己承擔。我絕不憐憫這種人。”木天磊搖頭嘆說:“衝動不是一件好事,其實好多時候,人會浮躁,會難過,會委屈,會慌亂和憎恨,但是不管怎樣,種種挫折和困難,當你用自暴自棄去面對的時候,結果反而會更差。我們很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是要儘量。倘若你公然和武林鐵盟為敵,那就是和武林正義為敵,不知情的人,會怎麼看你,那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李蘭菱恨恨的說:“我為什麼要回頭,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是他們,不是我。我不求別人理解,凡事都要看著別人,那樣會活得太累。”木天磊笑了一笑,說:“其實活著真的很累。”李蘭菱忽然後悔自己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來,也分明能夠感到木天磊對自己的關切之情,當下起身來,說:“木大哥,其實要活著也很容易啊,你都勸我不要太有稜有角,勸我隨遇而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