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模擬的小行星帶和北三省真正的小行星帶還是區別很大的——首先就少了大量的蟲洞區,然後就是複雜性也差了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凱恩斯率領的聯軍如果不能儘快剿滅所有第九軍區的部隊,就算他最終贏了,也會被人質疑。
所以在這種時候,“軍事乃是政治的延伸”這句話便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白鶴有些失魂落魄,他咬著牙說道:“我不能讓我計程車兵蒙受這種羞辱。”
何思成沉默不語。
凱恩斯鎮定地說:“其實將軍大人的這道密令,也只是想確保萬無一失而已;於我而言,其實是有些多餘了。”
“我有信心,三天之內,全殲第九軍區的機師,哪怕他們不配合!”
白鶴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何思成緩緩說:“你現在是第九軍區的首領了,最終要怎麼樣,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我逾越權職發了那道密令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鶴紅著眼睛,衝著何思成一拜:“抱歉,恩師……”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讓我計程車兵蒙受這種委屈。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而不是某些人手中的戲子!”
“這次軍演,第九軍區決不會從中放水,我們會全力以赴。”
“凱恩斯將軍,小心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沒有任何停留。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指揮室裡響起了不滿的聲音:“說實話,將軍大人,那道密令真的有必要嗎?”
“你明明知道第九軍區的人不會去執行的,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說話的人,正是負責率領此次軍演紅軍聯軍的凱恩斯將軍。
何思成眯著眼睛,輕聲說了一句:
“密令?還是很有必要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
“搞什麼鬼!讓我們故意被捉?”
“什麼啊,軍部想要犧牲我們成全第二軍區和第六軍區那幫王八崽子?”
“什麼大局已定啊,沒打過誰知道啊,說不定我們就能贏呢!”
小行星帶的各個角落裡,怒罵聲此起彼伏。
第九軍區的部隊,已經徹底被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所點燃!
每一個軍人都覺得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從第九軍區的各個部隊裡精心挑選出來的,肩負著袍澤們的期望和戰友們的重擔。
在這次軍演中,他們不僅代表他們自己,還代表著那些沒能參加軍演的戰士,同時還代表著第九軍區的戰鬥力以及第九星區的榮耀!
在這種情況下,那道來自最高許可權的密令居然要求己方放水打兩下就失手就擒?
這是搞笑嗎?
但是更令軍人們感到憋屈的是,這是一道來自軍部最高指揮中心的許可權,而且是單方面指向性的密令,下屬軍官連詢問的資格和許可權都沒有!
他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服從!
這就是帝**人的天職啊!
哪怕再不合理的命令,只要是命令,就必須服從。
只有這樣,一支部隊才能被稱為紀律嚴明。
士官長們將這一道密令傳遞下去,所有士兵看了都是破口大罵,然後是漫長的沉默。
軍演還未開始,所有計程車兵就已經躁動不安。
他們的內心深處,自然是非常牴觸這一道命令;但偏偏,他們必須執行密令上的內容。
而且介於軍演保密條例,他們在軍演結束之後,什麼都不能說!
到時候整個帝國的觀眾們看到的只有第九軍區的部隊是如何的不堪一擊,白鶴將軍的指揮是如何的昏聵無能;而紅軍聯軍則是威猛如虎,輕而易舉地就俘虜了第九軍區計程車兵們!
在軍演結束之後,他們該怎麼去面對同胞、家人們的質問?
他們什麼都不能說。
他們只能沉默,忍受著這無端的罵名!
“這根本不公平!”
46號小行星上,小塘憤怒地吼道:“就是為了成全凱恩斯的威名?為了成全下議院在兩院之爭中佔據上風?為了安慰帝國民眾——帝國是有能力圍剿北部的反抗軍的?還有沒有道理可言了!”
“就是這樣的。”
小隊語音訊道里,幾乎從來都沒有開過口的羅南輕聲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這場軍演,看來也不過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