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對不起,他叫張嵐峰是骨科的,人有點強迫症,東西不能挪地方,一挪動就會焦躁不安。我們看到你的房間一直沒人,就把各自不要的東西放在裡面,暫時當儲藏室用。”
“你……”
“哦,忘了介紹了,我叫餘鐵男,是病理的。旁邊的一個叫馬小建,最喜歡的就是運動。別看他長得那麼威武,搞的是乳腺外科。呵呵。”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馬小建不高興別人說是乳腺外科的,往往總是有一點顏色的東西在裡面。
“別在意,他們就是這樣,都是面冷心善。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餘鐵男這個名字和他的形象非常的不搭調。本身比較的瘦弱,戴著一副金框眼鏡,感覺很斯文。
“我叫楊宗保,是麻醉科剛進的新人,但是不是博士,是在讀碩士。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應該和你們商量的。”楊宗保的面部表情緩和了不少,顯然對方並不是難以相處之輩。
“碩士?不過也不奇怪,有很多海外留學碩士也住這棟樓呢。”餘鐵男在聽到楊宗保是碩士在讀的時候驚訝了一下,當然很快就是釋懷了,博士樓住進碩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有點錢,有點權就行。但是眼前的楊宗保,看起來不像是有錢的樣子,估計就是某個有權人的窮親戚吧。
“嗯。”楊宗保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說,只好先應了一句。
“麻醉科?”張嵐峰重複了一句:“聽說今天麻醉科遇到了點事。”
“就你八婆。”馬小建罵了一句。
“人家就是這點愛好。”張嵐峰撇了一下嘴巴:“據說,今天在食堂麻醉科的幾個碩士發生了流血事件呢。”
“誒,楊宗保你不就是麻醉科的碩士嗎?有什麼內幕嗎?”張嵐峰貼了過來,還真是容易忘事的偽娘性格呢。
“我是其中一個故事主角。”楊宗保的嘴角在抽搐。
“誒?為什麼沒有受傷啊,哪裡流血了?”張嵐峰圍著楊宗保前後左右轉了轉,沒見有受傷的痕跡。夏天大家都穿了少,不應該看不見啊。
“受傷的不是我。”
“啊?看不出來,你會傷人呢?”
“你這算是表揚我嗎?”楊宗保心想難道自己就真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嗎?
“為什麼啊?”
張嵐峰再接再厲。
“他挑釁我,一時沒忍住。”楊宗保一句話就帶過了,如果不是看在今後自己和他們要長期相處的情況,連這一句也不會說。
“看不出來啊,誇張啊。”張嵐峰抱著自己的嘴巴後退:“看不出來啊,結果怎麼樣,是不是找你談話了?”
“你戲劇社的啊,裝什麼?”馬小建見張嵐峰誇張的抖著身體給他讓了讓地方,生怕傳染到自己。
“戲劇社,我倒是想,可惜人家不要我就骨科看上我。”
“你……“
馬小建最介意別人拿專業說事。原本馬小建報考的是骨科博士但是遇到命裡的剋星張嵐峰。那個偽娘僅僅是比自己高一分,結果身材高大的馬小建被調劑去了乳腺外科,而那個該死的偽娘留在了骨科。
所以現在每每跟著導師出門診的時候不得不忍受病人、護士乃至醫生的側視。別人不理解這個身高190出頭的男孩子為啥會學習乳腺外科。
雖說醫學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是不是病人的區別,但是乳腺外科一般女人比較多,當然男醫生也有,只是大多數很陰柔,極少馬小建這麼陽剛的小夥子。
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馬小建很自然的把一切都怪在張嵐峰的身上,可偏偏這個剋星還和自己一個寢室,真是冤家路窄。況且自己的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剩對一切看起來非男性的生物下不了手。可以想象這日子過得多麼憋趣。
即便是現在這麼被擠兌馬小建也不敢有實質上的衝突。男人間的關係有時就是這樣,矛盾**存。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嚇壞新來的室友。“
餘鐵男出來打圓場。
兩隻不說話了,看樣子那兩人能夠和平相處這個餘鐵男功不可沒。片刻間楊宗保就梳理出了關係,知道了自己要平靜過活應該怎麼辦。
“宗保也不要太過擔心,同學之間摩擦經常會有的,不必放在心上。”
餘鐵男自動拉近和楊宗保之間的關係,一手拍在楊宗保的肩膀上。
“謝謝,我還要寫檢討,先回房間了。”說完掙脫了餘鐵男的手,進房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