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住著溫暖,這兩房兩廳,未免浪費了些。
那一杯奶茶,就擱在矮櫃上,涼透了也沒想起來喝一口,最後,不過是丟垃圾桶的命運。
對著鏡子吹頭髮的時候,周青璇仔細端詳鏡子裡的自己,頭髮有些長了,得去打理一下,不然,換個髮型是不是會更好?可這,畢竟為人師表,不能出格,弄個奇形怪狀出來,又要有諸多話要講,換髮型也只能往短了打理,可要是再短,就成假小子了,沒有扮男人的嗜好,接受不了。
想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來,慢騰騰爬上床,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在被子裡,沒一會兒,就跳了起來,熱死了。
沒好電影可看,沒好遊戲可玩,沒事情可做,連喜歡吃的零食也吃完了,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
周青璇捂著額頭站在客廳裡,覺得自己就像個神經病,大半夜的,連花草樹木都閉上眼睛了,就她一個人,折騰來折騰去,就是沒一點睡意。
拿起電話撥出去,那邊,衛蘅雖然接了電話,思維卻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睡意朦朧地問怎麼了,周青璇說睡不著,想找個人說說話。衛蘅閉著眼睛,低低笑說:“是因為一天沒見我想我了麼?”不止一天,已經三天沒見了。
周青璇真就把這句話當做正經問題一樣想了一遍,說:“好像是。”驚的衛蘅一下睜開了眼。若說以前,她說了這樣的話,周青璇要麼特不屑,要麼就讓她少自我感覺良好地臭美,今天怎麼變了路數了呢。她把被子拉上來,團成一團抱在懷裡,問:“你怎麼了?”
不管什麼時間,周青璇都可以打通衛蘅的電話,她從來也不會聽見一句類似“你打攪到我了”這樣的話,而她在工作或是休息的時候,從來不會接衛蘅的電話。
周青璇這樣認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兩人性格不同,對事對人的方式也不同。這就好比衛蘅總是會拉她去幫忙處理外面那些桃花債一樣,只是,這兩件事上的區別在於,每次要去面對那些爛桃花的時候,周青璇都會抱怨,而不管多晚打電話過去,衛蘅從來不會說什麼。
周青璇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自己這位朋友,她明天還要上班,而自己夜裡睡不著白天還有時間補眠,於是笑說:“沒事,就想把你吵醒,現在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掛電話,睡覺了。”
衛蘅就被這麼一個經不起推敲的理由搪塞了,無奈地丟了電話,困得很,實在也沒時間想許多,把枕頭拉起來蓋在臉上,踢開被子,繼續睡覺。
第二天下午,衛蘅下班過來,見周青璇躺在沙發裡,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伸手就去探她的額頭,“怎麼了這是,哪裡不舒服,生病了?”
“你才有病。”周青璇討厭她一張嘴就沒好話說,抬手拍開伸過來的手,力氣用得挺大,拍的時機也好,只聽清脆一聲響,衛蘅就皺了眉,趕緊甩手,“啊喲,疼死了,你有力氣也不能這麼使吧,出去跑個幾十圈,我保證你生龍活虎。”
周青璇覺得她這個主意簡直糟糕透了,白過去一眼,“這麼早就下班啦?”
衛蘅放下包,把茶几上已經空了的零食包裝袋丟進垃圾桶,拿來抹布把玻璃面板擦乾淨,“我看你還是趕緊開學了的好。”成天無所事事的,好人也要閒出毛病了。
“大姐,你可以少說兩句麼?上一天班,還沒說夠啊?”自己呆在家,半天都安安靜靜的,她一上來就開始嘮叨,這還沒年紀大呢!周青璇不想再聽她廢話,拉了張紙巾過去,團出一小團把耳朵塞住。
衛蘅剛洗了手回來,就看見周青璇仰面靠在沙發裡,兩隻耳朵裡都塞著紙巾,臉上還蓋著一塊,模樣很是滑稽。衛蘅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周青璇,你是真有病吧,什麼都可以往臉上蓋?”動作粗魯地把那些紙巾全部扯下來,在手心裡揉成一團,往周青璇臉上丟過去。“真是想死了是吧!”
衛蘅從來不會用這麼惡劣的口氣說話,周青璇被她嚇了一跳,“這怎麼了?”
衛蘅看著她,“不知道?不知道回家問家長去。”
周青璇就覺得奇怪了,不就是一張紙巾麼,怎麼就能讓你這麼神經過敏?“不說拉倒。”她又拉了一張在手裡,準備往臉上蒙,衛蘅一把奪下來,連紙巾盒一起丟了老遠,“死人,只有死了的人,才會在臉上蒙一張紙。”
周青璇愣愣地看她,“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死,你看我還有呼吸呢。”
衛蘅怒道:“對,你當然沒死,不然我跟鬼在說話麼?”
“你今天脾氣好大,大姨媽光臨了麼?”周青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