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色漸濃,明月懸空。八中內學生此時幾乎都已散去。
言謹牽著大哈,背後揹著長刀,朝校門口而去。
其實在八中內部不用背刀,但經歷黑袍中年人一事後。他覺得時刻把兵器帶在身上,總不會是什麼壞事。
燈光下,一人一狗的影子被拉得老長,直到再走到下一個路燈之下再陡然恢復,如此迴圈。
言謹不緊不慢地走著,他不是要出校,而是去取自己在網上買的東西。
言謹到時,送貨之人正等在校門處,看門之人不讓他進來。
言謹購買的東西不說多麼貴重,但也不是尋常之物,自是不能假手於人。
校門外,送貨之人不時朝裡面張望,似乎是著急去送下一單,旁邊一守門警衛站在一旁盯著他。
此人正是當初問老劉言謹是誰的那個門衛。
言謹這段時間在學校再度成為風雲人物,他自然不會不認識言謹。
不過兩人並不相識,見到言謹,其也就是點頭笑了笑。
言謹是個“瞎子”,裝作沒有看見。
從送貨之人手中籤收拿過貨物,便是朝回走去。
門衛看著言謹路燈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的神色,似可惜,似羨慕。
此刻他也只能感嘆當初老劉所言非虛了。
可惜自己不再少年,不然非得如此子一般,拼上那麼一把。
在他們這些學校守衛之中,言謹今天的一切就是他拼出來的。
言謹的故事他們都聽說了,沒有顯赫家世,沒有逆天天賦,而且雙眼失明。
這樣一個人除了拼之外,還能靠什麼?
身殘志堅,不向命運低頭。這就是他們對言謹的評語。
接下來幾天,言謹心無旁騖,沉浸到修煉之中。
高考之前突破到煉體高階,是他目前唯一的目標。為此,他連練刀也暫時放下了。
日復一日的枯燥修煉沒能讓他心生煩躁,心性反而在這枯燥之中得到磨鍊。
就在言謹沉浸在修煉之中時,另一人,此刻心情卻是變得越加煩躁。
自黑袍中年失敗之後,韓厲便沒再打算將殺言謹之事交給旁人,而是打算親自出手。
可惜,言謹歸縮在八中校內,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動手。
進校行刺,這簡直就是取死之道,他根本沒有想過。
就是讓他在校門口動手,他都沒有那個膽子。
學校,在所有城市內都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不是沒人在學校鬧過事,但其墳頭草至今都尋不著了。
“那小子膽子未免太小了點!”
隱匿在八中大門外一個角落裡,他在這裡蹲守了好幾天,都沒能看見言謹的影子。心情,是越來越不好。
來到江城,本欲大展一番拳腳,但事實卻是,做的第一件事便先碰了個釘子。
收服賈豪仁不成,讓人刺殺言謹也不成。
這和他事先想的完全不同,心情也不由煩躁了起來。
說來這傢伙也是不長腦子,用暗所成名武技摧心掌重傷賈豪仁致死,卻還在想著殺人滅口,試圖混淆視聽。
這已經脫離蠢的範疇,根本就是沒有腦子。
愁的不止韓厲一人,身在一中的賈小仁,心情同樣不怎樣好。
老哥揹著逃兵加通緝犯的名頭,如今人雖然沒了,但活著的人顯然並沒有忘記這事。
賈小仁本就不是善於交際之人,在一中沒幾個朋友。
作為一中的平民天才,那些二代瞧不起他,玩不到一起。
而那些平民學生,同樣因為賈小仁太過優秀,引起眾人心中不平衡,被平民學生排擠在外。
說起來,賈小仁與言謹兩人有頗多相似之處。
兩人都是從小父母雙亡,一人由哥哥帶大,一人由姐姐帶大。
不過兩人情況顯然截然不同。
賈小仁如今在學校沒少遭受白眼,雖說這是個武力至上的時代,但強者為王的風氣在高中學校之內,顯然並不太盛行。
此刻在一中老師辦公室內,賈小仁坐在其班主任面前。
看著其面無表情的樣子,班主任心中也不由嘆了口氣。
“小仁,高考馬上就到了,我希望你不要受到那些風言風語的影響,專心準備接下來的高考。”
班主任看著賈小仁,語重心長道。
賈小仁雖然遭受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