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點兒吧,向西走,他們大都是向南邊搜尋去了。”弗雷德麗卡用劍柄向西指了指,“儘快逃出布魯才是上策。”
弗雷德麗卡站起了身,精靈也扶著吉艾爾站了起來。火光和馬蹄聲還在周圍不聽得響著,如同夏季的蟬鳴,習慣了那種嘈雜之後也可以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加速魔法的加持下,弗雷德麗卡快速的在前面疾行著,精靈抱起吉艾爾,也在後面憑著與生俱來的敏捷跟著。兩道光影在林間射過,只是產生了兩道微風吹拂過依附地面生長的植物,由於“自然之魂”和精靈的天賦所起的作用,甚至連一隻鳥兒都沒有驚動。
在如此迅捷與寧靜的移動速度的驅動下,只不一會兒,三人就已經甩開商隊以及傭兵隊伍很遠了。但精靈的體制實在不適合負重,沒多久,他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弗雷德麗卡發現而回頭看時,精靈的臉頰已經浮上了一層緋紅,這也令精靈更加嫵媚了。
弗雷德麗卡停下腳步乾咳了兩聲:“你們兩個還真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啊。做這種事的時候也不想想前面還有個未成年的小孩呢。”
弗雷德麗卡細膩的聲限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令人覺得害羞,這一下連吉艾爾的臉都紅了起來。精靈責備地向懷中的吉艾爾望了一眼,吉艾爾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撒嬌地作了一個鬼臉,脈脈的情意就在無聲中傳播。
熱戀的情人們總喜歡不顧身邊人的感受在任何場合、任何地點親熱。吉艾爾在路上一直輕輕地撫摸著精靈長長的耳朵,這是精靈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自己的情人一直愛撫著,自然很快就有了反應。一路急速的奔跑中還不得不忍受著自己的小情人的騷擾,也算難為了精靈了。吉艾爾原本以為弗雷德麗卡雖然在很多方面都懂得很多,但畢竟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應該連人類情人間的事情都懵懂未知,更不可能分辨自己的小動作了,當女孩的聲音含蓄地拆穿他們時,只能含羞著低下頭了。
弗雷德麗卡倒並不很在意,以精靈的體質也跑不了多久了,半途的停下也是在計算之中的,商隊和傭兵已經很難再追上來了。這時候,精靈已經把吉艾爾放下了地,吉艾爾慌慌張張地走到兩個人之間:“我來介紹,這是森精靈的元素使佐伊,我最親密的愛人;這是謎樣的少女弗雷德麗卡。”
對於吉艾爾奇怪的介紹,兩人都沒有很激烈的反應。他們相互微微頷首示意。吉艾爾和精靈佐伊的身材都不很高,弗雷德麗卡也並用不著仰視他們。本來在這種場合是應該要相互握手的,但對於危急中相遇、互助的人,握手就太顯生疏了。用相互不用接觸的點頭來問候,把戒心絲毫不遮掩地表現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是一種更加真誠的交往態度。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精靈的語氣有點兒生硬,但那天生的柔和嗓音還是很能得到弗雷德麗卡的喜愛,她也很高興精靈能夠直接說出來,即使只是一個女孩,身為貴族的她以前也不得不去應付那種表面一套背地裡另一套的政治交往,但時時刻刻去考慮別人真實的用心,實在是很累,“換句話說,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你是真的要幫助我們。”雖然也能夠想到,但直接說出來確實更惹人喜歡。
“同病相憐。”弗雷德麗卡微微地動了一下嘴唇,臉上和身上的其他器官都沒有絲毫的運動,“我也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你也是為了愛情嗎?”一旁的吉艾爾衝口而出,絲毫沒有了在車上時貴族小姐的矜持,由於性格的影響,在吉艾爾的感覺上弗雷德麗卡是個只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妹妹,說話自然很投緣,也不害羞了。
“是的。”
吉艾爾見弗雷德麗卡的臉色越發低沉了下去,又想起她被發現的時候是一個人在那裡的,便也不敢多問了。原本一個女孩隨身帶著一把長劍,對魔法和逃跑這類的“專業知識”還這麼瞭解,已經讓人覺得神秘了,他的陰暗性格更是讓人受不了。想要解開這種神秘實在需要太大的勇氣與智慧了。
“謝謝你,吉艾爾。”弗雷德麗卡這樣默默地說了一句,“你給了我勇氣。如果那罌粟的花園能夠接受我的話,我也能義無反顧了。”
吉艾爾給了弗雷德麗卡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的去向依舊會是北方,無法繼續同行。接下去的路,以佐伊的身手,需要擔心的應該只有……”
弗雷德麗卡話說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來。他的那隻生者的左手隔著手套抓住了妖刀的鞘,臉上露出了戒備的神情。周圍的空氣中彷彿也瀰漫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並不是蕭殺的寧靜,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