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做作加在自己身上,也因此造成一種錯覺,讓人以為地冷若冰霜,其實,凌昊微笑的想著,她是很“熱情”的,只是太多的壓抑澆熄了那份熱情。
凌昊有時會拿將江葦萍和依蝶作比較,一個嬌柔,一個強悍,通常一般正常的男人都會選擇小鳥依人的江葦萍,但是依蝶的堅強獨立激起了他心中某種憐惜的情緒,他決定將那份熱情帶回柳依蝶身上,因為她完成了一項壯舉……擄獲他的心,至於該怎麼做呢?他已有底案在心,柳依蝶的單純是非常好用的一項利器,他相信她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睜開眼睛,瞄一眼時鐘,他該去做飯了!依蝶今天上到第八堂,五點半才會到家,而他五點半就得上工,兩人今天至少要到十一點才會碰面,她要家教,他要打工,他得先把晚餐準備好,雖然依蝶嘴上不說,但他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自己做的菜,以往的她三餐都是在學校或路邊攤隨便買買,填飽肚子就算,現在她會準時回家吃飯,反正離學校很近,不用擔心趕課的問題,想到他沒來前,她甚至有白開水配白吐司吃一個星期的記錄,他就覺得心痛,難怪她會那麼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穿上圍裙,拿起鍋鏟,這模樣可真是個道地的家庭煮夫,菲律賓男傭也不過如此,過慣了商場征戰殺伐的冷麵修羅,迴歸家居,洗手做羹湯,要是道上人見了,只怕個個都要去做下巴整型手術了吧?
第四章
“嘿!你知不知道紫苑那個新來的酒保?”
下了課的外文系教室,周圍擠滿了三五成群,吱吱喳喳的小團體,正在召開八卦會議,依蝶手捧一本莎士比亞十四行詩,坐在平日慣坐的靠窗位子,努力隔絕外界所有亂源,可是很不幸的,還是有一兩聲鑽進了她耳裡。
“當然知道!叫林浩的那個是吧?”
阿昊?柳依蝶不自覺將耳朵豎起。
“對呀!對呀!我也聽說了。聽說他長得又帥又酷,還調得一手好酒,很多女生都被他迷住了。”
阿昊又帥又酷?不會吧?依蝶皺皺鼻,大搖其頭,那傢伙不是呆頭鵝一個?敢情這些人連酷和呆都分不清楚了嗎?還是他們說的是另一個人?
“每次到他當班的時候,吧檯的位子總是客滿,還得要用搶的呢!”
“這麼誇張啊!唉!我還聽說企管系那個自封校花的黃燕妮……”有人提供第二手資料。
話還沒說完,馬上傳來一聲嗤笑,“校花?她也配?我們繫上的冰山美人都沒說話了。”幾個人一致轉頭,望向窗邊那個恍若事不關己的當事人。
“咱們冰山不喜歡沽名釣譽嘛!”這話的音量稍高了些,可惜冰山的臉依舊無溶解跡象,眾人同聲一嘆。
“別離題了,聽我說完。”先前那人拉回眾人的注意力,“聽說黃燕妮已放話要倒追他,不準人家跟她搶耶!”
看不出來阿昊這麼搶手,難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依蝶百思不解,專心到有一隻手在地面前晃了老半天她依舊視若無睹。
“她憑什麼?家裡有錢就了不起啊?”
“人家老爸是黑社會老大嘛!女兒跟土匪一樣是很正常的。”
“不管!喂!我們下課後去紫苑好不好?我查過了他今天有當班。”依蝶聽到有人如此提議。
“好啊!好啊!”一陣熱烈的迴響響起。
去紫苑!心底有一道聲音反覆侵擾著她,直到在她面前晃半天的那隻手的主人開口說話。
“依蝶!”怪手的主人故做親暱地直喚她的名。
依蝶頭一抬,眉一挑,冰冷開口,“我們熟嗎?”她知道這個人,是她的同班同學,叫什麼王彰良的,一般人要讓她記住名字是很不簡單的,而這個男人之所以會讓她印象深刻,是因為當別的男生追求不成,紛紛打退堂鼓時,只有他依舊不死心的死纏爛打,硬是纏了她兩年,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彰良,蟑螂,他父母取的名字真貼切,把兒子打都打不死的本性點了出來。
“啊!”王蟑螂被冰槍凍到,不知該做何反應。
“不熟就別直接叫我的名字。”這種自命瀟灑的男人最惹人厭了。
“抱歉!柳同學……”王彰良總算意會過來,換了稱呼,以免美人一個不開心,那他後面就別玩了。
“有事?”這人真是煩,又不能一拳把他揮到世界邊緣去,依蝶現在心情極度惡劣,臉色也難看得嚇人。
王彰良充分展現牛皮糖的本事,不畏被凍傷的危險,反正這兩年下來,他至少也有了一兩成抵擋寒冰的功力,他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