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讓大哥見乾兒媳呢。”
張春虎幫身邊人滿上酒,踹了張有福一腳,“去看看人醒來沒。”
“若醒來了,是不是就能洞房了。”張有福憨笑著問。
又柳心中一陣惡寒,她身上迷藥藥性未過,此刻身體還有些無力。
又柳四下看了眼,走到妝臺旁拿起剪子劃破手心,痛意讓又柳迅速恢復體力。
桌上眾人哈哈大笑,張春虎扇了兒子一嘴巴,“急死你。讓你乾爹先見見。”
張有福撇著嘴去屋內,又柳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捂著手藏在榻邊。
房門被開啟後虛掩著,張有福一邊走進一邊對著榻上喚:“娘子。”
又柳握緊手上的剪刀,回想著神塵曾告訴她人的命門所在。
張有福身材高壯肥厚,若不能一擊致命,她便再沒了機會。
又柳看著張有福的手摸入榻中,身子一寸寸弓伏下。她正準備下手,注意到屋內一角的酒罈,又柳將剪子藏回去。
榻上沒看見人,張有福猛地一掀床帳,看見榻邊的又柳便長著手要抱住她。
又柳閃身避開,屋外傳來張有虎的聲音,“若是醒了帶出來讓你乾爹看看。”
張有福不情願地拉著又柳去了院中。
桌上幾人如狼似虎的視線在又柳身上掃來掃去,又柳挪步讓身側的張有福擋住部分視線。
“新媳婦還害羞呢。”說話的是張春虎喚作大哥的男人。
張春虎對此人似有忌憚,他皺眉斥道:“混蛋東西。你身上的婚服、今日的酒宴,都是你們乾爹操辦的。乾爹要看你一眼,你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說完,又柳便被張春虎推出去,被叫做乾爹的人眯縫著眼,目光一寸寸遊移在又柳全身。
張有福此刻也覺得不對,站在那人面前,“這是我媳婦。”
張春虎打著哈哈,“大哥莫怪,他是個痴傻的。”
那人擺擺手,看著又柳對張春虎道:“怪不怪,也要看賢弟心意啊,先吃酒吃酒。”
又柳被張春虎送回房中,他看著又柳手上的傷,“你別白費心思了,你今夜乖點,爹帶你過好日子。”
說完,張春虎將人捆住丟在榻上。
等到房門合上,又柳撐著起身,手腕翻動解開繩結。
她走到酒罈邊,取出剛從張春虎身上摸來的迷藥,倒入壇中。
院中人酒意正酣,沒過多久,張有福便被支使進屋取酒。
又柳走到窗邊,看著張有福將酒給眾人一一滿上。不一會,幾人便相繼倒下。
趁著張有福如廁的功夫,又柳推開房門向院門跑去。
腳下突然被繩索一絆,張春虎持著繩索另一端,“三年前你逃過一回,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
張春虎伸手使力,又柳被拖著向前。
又柳拉住門檻,用剪子割斷繩子,頭也不回地向前跑。
張有虎看著又柳跑入林間,反而不急著追上去,腳上張有福慢悠悠的跟在又柳身後。
今夜是又柳熟悉的差天氣。
又柳只想趕在雷鳴前找到一個容她藏身之處。
張春虎的笑聲響徹林間,他也注意到了不同的天色。
“柳兒啊,一會可要打雷了,你當時可是最害怕打雷的。你忘了和你一起進戲班的那幾個小子和丫頭了,他們可都是被雷劈死的。你快出來,爹帶你回家。”
張春虎的聲音陰魂不散地緊緊跟著又柳,又柳咬著牙躲在一棵樹後。
天上濃雲滾滾,月色隱在雲層之後。
又柳憑藉著目力在地面搜尋洞穴的痕跡,終於,目光凝在一個石塊下。
又柳留下破綻,張春虎和張有福聞聲追上來。
雷鳴轟隆一聲,青紫的光暈照亮林間。
張有福看見地上的裂縫,剛要提醒,頸後一陣劇痛傳來。
張春虎聽見悶哼,轉頭看見又柳雙手握著一把剪子插在張有福頸後。
張春虎連忙擲出手上繩索套住又柳左手,隨後上前將人踹開。
又柳手上的剪子掉下,張春虎把剪子踢到一邊,將兒子抱在懷中。
張有福已經說不出話來,頸後的鮮血染溼衣領,向土地中洇染。
張春虎暴怒地看向又柳,“你個賤女人,你竟敢......”
話音未落,剛才套在又柳手腕的繩結不知何時套在他脖子上。
又柳慶幸神塵在發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