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你打了她屁股，情趣之舉，我只看了一眼。”

“施主慎言。”

楚山看著神塵耳邊不知是羞是惱的紅暈，不緊不慢繼續，“莫急，還有一次呢。第二次我看見你二人交吻，吻得難捨難分。這次我也只是匆匆看了眼。”

神塵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他清楚楚山所言句句屬實，楚山所說的，他都有印象，不過當初他以為只是自己行思放浪，才會想到那些畫面。

原來，那並他的臆想，而是他病中的記憶。

楚山拍了拍神塵的肩，“你這姿容是有幾分當花和尚的料，但你麵皮還是太薄。倒不如還了俗去，帶上又柳雙宿雙飛。”

神塵側身避開楚山的手，兩人已經走到石窟外，神塵不再多言，“施主請便。”

楚山在石窟內隨意看著，過了片刻，停在了壁畫唯一的空出前。

楚山看著石壁上用淡墨勾出的菩薩相，“這是石窟內著色最為簡單的一副女相，以法師功底，不該留在最後。”

神塵知道楚山看出端倪，並未回應。

楚山笑道：“觀音能化身千百形態，可救眾生，也不知救了法師的觀音幻化成哪樣形態，亂了法師的心。心中有了觀音，自然再畫不出紙上觀音。”

夜幕落下，明月高懸。

又柳坐在窗邊看向院門，神塵自從白天被叫走後，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又柳有些擔憂，院門處突然出現神塵的身影。

又柳起身，拿起桌上準備好的藥膏。

神塵正要關門。

“法師。”又柳匆匆跑來，神塵從她懷中的瓶瓶罐罐上收回目光。

“今早法師在石窟內抬臂滯塞，還是讓我幫法師上藥吧。”

神塵靜靜看著又柳，一語不發。

又柳知道神塵不會輕易放她進屋，正要軟磨硬泡，“我......”

神塵側開身子示意又柳進來。

又柳恍惚地眨眼，神塵今日竟然沒有讓她離開。

神塵已經走到僧榻旁，正準備脫去外袍。

又柳見狀，背過身去。

身後衣袍落下的窸窣身影響起，又柳聽在耳中，呼吸不可抑制地發緊。

屋內只有兩人，所有聲音都被放大。神塵目不轉睛地看著又柳的背影。又柳剛才的反應讓他有些許放心，病後的他與又柳應當還沒走到那一步。

又柳不清楚神塵想法，以為神塵是用男色惑她試探她，於是為自己解釋道：“法師，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擔心你的傷勢，想幫你上藥。”

“嗯。”神塵低沉的聲音傳來，又柳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