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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呆傻地瞪著這個懷楓;這人的琴藝不能說十分精湛,但是彈出來的音韻卻氣勢旁薄,豪氣萬丈,仿如胸有丘壑的隱世高人;看他年紀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年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可他為何能有如此開闊高廣的氣度?

就為這曲,他一定要刻意結交此人!

綿志按下翻騰的心緒,不顧友人的談笑,凝神靜聽他的說評書。

故事是從一個小男孩,跟著他的伯父上到一個‘全真教’地方開始。由於誤會,伯父被全真教當成來劫色的魔頭,因而展開一場大戰。雖是人物眾多、情節複雜但懷楓說得慢條斯理、不慌不忙,氣韻連綿,讓人聽得入神,連茶都忘了喝。

說到孩子被人辱罵氣憤處,眾人皆一臉憤慨、雙拳緊握;說到好笑處,卻又讓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竟飛快地過去了,懷楓留下一個引人入勝,心癢難耐的‘釦子’後,說出:“每天白日、燈晚,風雨無阻,明日請早。”

意思就是說每天的下午、晚上都各有一場,請大家明日早點來等候聽書。

這話一說完,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手裡託著一個笸籮,順著桌子走來,替他師傅向在座的聽眾收賞錢。

來到綿志面前,他在笸籮上放下一錠銀兩。

男孩頓時張大眼睛看著他,眼裡有著驚訝。

“收完向你師傅說去,說本爺要認識他。”他底聲交待。

男孩機靈地先將那銀兩收起,向他點頭後繼續收賞錢去。

他瞧著男孩收完打錢,回到正在收拾琴的懷楓身邊,朝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懷楓抬頭望向這裡,登時一雙清澈晶瑩的美目只望著他;那雙眼讓他屏息了二個心跳,就這樣定定地互看著,他一瞬也不瞬。

惜桐聽到玉格在她耳邊說:“師傅,有個人說要認識你,他打賞了一錠黃金。”說完,他將黃金交到她手裡。

她皺眉看著手中那錠黃金;這又是誰來耍酷?抬頭一看,看見紛紛起座的人們當中,還有一人四平八穩地坐在桌後看她。

啊!他就是那個曾經罵她祖宗八代的……什麼人?不記得了。

玉楓曾說他是某王爺之子?看來也是紈絝子弟,才會出手這麼大方,想要用黃金來迷惑人的心志;她在心裡冷嗤一聲,雖極不願意和這些什麼爺扯上關係,但再一想,看在他曾救過她和玉楓的分上,還是過去和他寒暄幾句吧。

“這位爺,你的賞金太多,在下不敢接受,還望您收回去。”她走過來作個揖,就把那錠黃金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先生客氣了,本人這可不是打賞,而是想請教先生,是否將那琴譜和詞轉贈給本人?”這個有著不服輸、挑釁眼神的俊俏男子說著,站起身和她對視。

她發現他比自己高半個頭,這一站起來,顯出這個清秀俊俏到像娃娃臉的男人,其實混身充滿陽剛氣息。但那張臉真會使人產生錯覺,以為他不具任何致命的威脅;只可惜她在前世,沒少見過這種外表看起來很純良,卻從眼睛洩露出城府深密的男人。

不是因為他曾罵過她,就使她不喜歡這個人,而是她知道──這個人是某王爺之子,從他的眼神裡就可看出,他從小生長在那種皇親國戚的環境下,定是個難以搞定的主兒,所以能離他多遠就多遠,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爺,在下剛才彈的琴曲乃屬敝師之作,我曾答應他琴譜、辭曲不得以書面外傳,還請爺見諒。告辭!”她作揖轉身就走。

“慢著。”他的手拍住她的肩膀,引得她全身一陣疙瘩,直想轉身賞他一掌。

“懷楓先生似乎對本人有成見?”他的手稍稍用力,把她轉過來。

“好說,你我素不相識,何來成見之說?”她勉強拉開嘴角,做出個笑臉。

他浮起一個純真的笑容;原來他願意的話,居然也可呈現出無害的笑臉。

“不!我可以真確感覺到你對我有防心,但請你相信,我綿志決無他求,只想求你這首百年難得一聞的好曲子。”

惜桐靜靜地瞅他;好吧!她承認──由於豐紳殷德,她極討厭這種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美麗男子,看到時就會從心裡產生排斥。但此時看他一臉真誠的表情,宛如真的只想學那首《滄海一聲笑》,那她就教給他作個人情,只求他別再來糾纏便可。

“這樣好了,這位爺喜歡聽,在下就再彈一次,看你的悟性如何,若記住了這曲子也就屬於您的,但請求您,也千萬別留下文字記載,允是不允?”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