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
但是要站穩,也還需要分家人的支援。傅嘉文一向在這方面做得比傅晟榮兩兄弟要好得很多。傅晟榮是一個強勢的人,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分家的那些人,靠著傅家的大樹,卻不滿本家的安排,背地裡動作不斷。所以,他也不客氣,不動聲色的斬掉了好幾個分家的大專案,對於分家的一些要求,也故意的視而不見。反正就是冷著,想讓他們清醒清醒的意思。
一個大家族,本家和分家不是絕對和諧的。有些分家做大了,想要自己當家做主也很正常。傅家的這幾個分家就是這樣的情況。藉著本家的權勢,壯大自己分家的實力,力圖和本家分庭抗禮。傅嘉文也知道這些分家的人不安分,但是他如果想要順利的坐上家主之位,各個分家的支援,和家族護衛、核心人員的擁護都是缺一不可的。
傅嘉文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傅晟鳴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面無表情道:“爸,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著什麼急?他們會來的。那個大專案我是籤給他們了,但要想順利的拿到錢,沒那麼容易。”傅嘉文唇角露出一個冷笑,“這麼多年沒出聲,他們都以為我是個空有野心沒有能力的窩囊廢呢。”
傅晟鳴眼神一閃,“他們一向不安分,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他們就徹底和我們傅家沒關係。”到時候,他們才會知道,脫離本家自立門戶的日子,是多麼難過。這麼多年,家族的事情沒出過一份力,享受了那麼多的榮光之後,竟然還做起了白日夢,成全他們又如何?
想到兩個堂哥,傅晟鳴眼神一閃,隨即垂眼。他雖然對他們充滿憤恨,但相比於分家的那些貪得無厭的人,他自然對他們更親近。淡淡的笑了笑,傅晟鳴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冷光。
“二爺,對不起,對不起。路上堵車,來遲了,讓你久等了。”
“出門遇到堵車,真是急得我啊,恨不得下車自己走。不過外邊是高架橋,也只得做罷了……”
又十分鐘之後,該來的人才姍姍來遲。老老少少十好幾個,每一個都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傅嘉文也不在意,放下茶盞道:“不用在意,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何況是出門賭個車呢。晟鳴,吩咐傭人上茶,在路上蠔了那麼長時間,肯定都渴了。”
傅晟鳴點頭,“是。父親。”說完,他轉身走到門口,招呼一個傭人過來吩咐了兩句,才又回到傅嘉文的身邊站定。
“各位都坐啊?站著做什麼?”
傅嘉文客氣的招呼眾人,面上笑得一派溫和。
眾人隱晦的對視一眼,然後才道了謝坐下。一名四十來歲的瘦削的中年人,坐在了離傅嘉文最近的位置。還未開口,笑聲先出,他目光放在傅晟鳴身上,“許久沒見三少,越發的一表人才了。”
以前見面,對堂哥也是這句話。這麼多年了,夸人的話竟然都一成不變。只是,以前他都只看得見堂哥,現在終於開始正視我了?傅晟鳴心裡譏笑了一聲,面上一派風光霽月,“三堂叔謬讚了。”
三堂叔面色頓了下,這算是碰了不大不小的一個釘子。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不過他很快就掩飾過去,和傅嘉文互相試探起來。以前他根本沒把這本家的二房放在眼裡。但想到之前的電話和現在兩父子的表現,他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這二房了。
心裡忌憚又警惕,態度自然也變得更加熱絡親暱起來。
傅嘉文和傅晟鳴把一干人等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都淡淡的笑了笑。
“……晟榮還沒醒,晟平目前也沒蹤跡。兇手更是一點兒線索沒有,他三堂叔,現在正是傅家內憂外患的時候,我希望大家能緊密的團結起來,一同度過難關。”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家主和二少雖然遭遇不幸,前途未卜,我傅家卻不可一日無主。二爺啊,大傢伙都指望著您呢。您是不知道,家主出事,外邊那些人還以為我傅家就要倒了呢,蹬鼻子上臉的別提多可惡。就說前些日子您籤給我們的那個大專案吧,我先接到電話說讓人給卡了。您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二爺,二爺啊,只要您能領個頭,讓人知道我傅家不是好欺負的,我們這些人就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什麼都聽您的。”
“是啊,都聽您的,二爺。”
“這不合適。晟榮才是一家之主。他現在雖然昏迷,但也還是老爺子指定的名正言順的傅家當家人。我不能越俎代庖。”傅嘉文緩緩的搖頭,一臉為難道。
“可是家主昏迷不醒,族裡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