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缺了忠誠不二的心。旁人問但凡給一點點的好處,她便跟著旁人走。這在本宮跟前兒一套,在旁人跟前兒一套,本宮可受不了。”
“姐姐也真是的,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哪裡來那麼多的感觸。”毓秀素愛便不喜動物,以為我說的狗不過是一個畜生,多少覺得心下好笑。
“瑾貴人這便不懂了,自己養的狗聽了旁人的命令反咬了本宮一口,可把本宮害得不淺呢。這種感覺,可當真不好受。”我笑了笑,又道。
許是覺得我矯情,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口的安貴妃終是道“不過是個畜生,娘娘還是要放寬心些。雖然它咬了娘娘一口,可娘娘不也把人家的身子裡裡外外做成佳餚宴請眾人了麼?”
“是啊”甜修儀見自己的頂頭人終於開了言,忙不誅便幫腔道“貴妃娘娘說的有理!”
我點了點頭,心裡竟好奇到了極點。如今,勸慰我要寬心。不知知道真相後你們,可否還能如此淡定自若呢?
於是,緩緩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條狗生得漂亮,又取了一個好名字兒,一時間覺得可惜罷了。”
此言一出,更是惹得眾人大笑“娘娘這條狗長得漂亮是否嬪妾不知,總然,也已經是下了肚了。只是這狗的名字,不都大多是旺財,福祿麼?難不成,還能有多特別,得了娘娘的歡喜去?”
我嘆了口氣兒,輕啟朱唇“她生前以一種花兒命名兒,七月花開,一樹凝若玉脂的潔白,想想便美不勝收。”
說罷,不等眾人追問,我便淡淡道“她叫,木槿!”
“啪”的一聲兒,毓秀手中的酒杯不慎摔到了地上“木……木槿?”
“是啊,叫木槿。”我盯著毓秀,一字一句道。
此時,毓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稍稍扯了扯一旁的甜修儀“木槿……是木槿……”
甜修儀的神色與毓秀無意,皆是面露恐懼。
不明真相的雅貴人見此,不免好笑道“的確是個好名字兒,只是如此好的名字被一個畜生用了去,倒是糟蹋了。”
“可不是麼?”舞貴嬪嗤笑了一聲兒,便道“娘娘給一個畜生起什麼名字兒不好,偏偏起了個這麼美的,瞧瞧把甜修儀和瑾貴人給嫉妒的……”
聽言,我一時好笑,噗哧一聲兒笑了出來“她們呀,不是嫉妒!而是為了木槿的死,心裡難過呢。這木槿,可是甜修儀與瑾貴人的舊相識了。”
說罷,我又笑盈盈道“其實啊,本宮也想賣甜修儀與瑾貴人一個面子!可有什麼辦法呢?木槿那丫頭,太過不識好歹。本宮自問,她自從入坤寧宮後,本宮便待她不薄。
可沒想到啊,她竟為了心中的一點貪念,聽信了旁人的許諾,認旁人做主,每日在本宮的膳食裡下/藥!這好在是本宮發現得早,如若不然,再過幾個月,你們看到的,可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皇后了。”
☆、594。第594章 鴻門宴(六)
丫頭,入坤寧宮,聽信,下/藥!
這皇后娘娘口中的狗,哪裡是真正的狗,這分明是人啊!
難怪,難怪方才,不管是喝湯喝酒還是吃菜,皇后娘娘都未曾動過一小筷子!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眾人心中湧起波濤駭浪不敢言語,可獨獨那易小媛,痴待著問“這……這木槿……是人!”
我瞟了易小媛一眼,輕輕答道“狗奴才狗奴才,是人,亦是狗!”
易小媛一聽,只覺得自己的胃開始不斷翻滾起來。緊接著,“嘔~”的一聲兒,便扶著桌子開始乾嘔起來。
而她的這一嘔,偏巧把眾人從木槿的死中拉扯了回來。緊接著,眾人看著那一桌子被一掃而空的菜盤,皆紛紛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不僅僅是舞貴嬪雅貴人等人,就連安貴妃與敬妃,都忍不住煞白了臉。
最誇張的當屬甜修儀與毓秀二人了!她們相互攙扶著,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看法,紛紛把手伸到喉嚨裡摳了起來!
也對啊,旁人都是被波及的可憐人,可唯獨她們二人,是知曉內情的。而我今日的做法,除了讓眾人越發忌憚我外,不就僅僅只剩下出一口惡氣兒了麼?
我靜靜看著眾人滿目的恐懼與痛苦,心裡竟覺得有些痛快兒。
吃吧,方才吃得有多歡,如今便有多噁心!
安貴妃到底是久居深宮的人,噁心了一陣後,便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問“好了,眾人也莫要這般失禮,讓皇后娘娘看了笑話兒。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過是跟咱們姐妹兒開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