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說您既然覺得住外頭自在,就別去買了,給您都搬來,以後您進宮,就住她那兒去。”
陳石梅聽了,心中感念……她自幼沒娘,從不知這被寵愛的滋味。如今想來,原來有個娘是這樣好的……看來自己從小羨慕人家有孃親,一點都沒羨慕錯。
“嗯。”石梅笑,“我一會兒做些糕點,你再幫我跑一趟,給太后送去。”
小席子點頭,“小姐您吩咐就行了,跟我客氣什麼,對了……”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後頭馬車上下來的三個宮女、老媽子,還有四個家丁、四個侍衛,一個管家,道,“小姐,”這些都是太后自己跟前的體己人,說從今以後就跟著您了,按月上宮裡領月錢,誰敢造次,您一句話就能砍了。
石梅心中感慨,公主排場果真不小,就對眾人輕輕一禮,“日後勞煩各位了。”
眾人趕緊給石梅行禮道不敢,
三個丫頭和老媽子都給香兒管了。老管家叫忠伯,伺候了太后多少年了,實則是個宮裡的公公,為人精明老成,忠心耿耿。
鍾伯吩咐眾人將香粉宅收拾出來,果然是有人就好辦事,不到半日,房子像模像樣,已經可以住人了。
香兒帶著一群小丫鬟忙前忙後地佈置陳石梅的臥房,要素雅要精緻。
陳石梅走進去看了看,覺得甚是滿意,香兒真會辦事。
眼看著香坊也都弄好了,陳石梅便覺得沒有留在白宅的必要了,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剛和離就住在男人家裡,被人笑話。她便獨自去了趟白舍的宅子,跟他說一聲。
管家給石梅倒了杯茶,讓她在院子裡頭坐著等會兒,白舍見個客人,很快就來。
石梅點頭,在院子裡坐著等,一眼瞧見屋前有一顆白色的桃花樹,很是好看。她走過去細細地看,正想著自個兒院子裡要不要也種兩棵,就聽到“哐當”一聲響,是從一旁的房間裡傳來的。石梅想了想,明白過來,那是之前那個劫持她的女子睡的房間,她似乎正傷重昏迷,莫非醒了?
想到這兒,石梅覺得不該久留,這女子兇蠻得厲害,自己不會武功,別又遭了這池魚之殃。
正想走,卻見門一開,那女子扒著門框站在了那裡。
石梅愣了愣,正想著是奪路而逃好呢,還是慢慢走……她也是糊塗了,應該拔腿就跑才是。
“哼!”那女子顯然看到了石梅,忍著傷口劇痛三兩步衝上來,石梅再想跑就來不及了。幸好那女子的劍被收走了,不過抓過手無縛雞之力的石梅倒是綽綽有餘。陳石梅心中有氣,那管家怎麼讓自個兒在這裡等啊?!其實她不知道,這白宅裡頭進出的都是江湖人,還真沒接待過陳石梅這樣的弱女子。
“還想跑?!”
“啊!”石梅讓那女子一手抓住了胳膊,拽到一旁,按在假山上,就聽她吼,“說!白舍呢?”
“說是一會兒就來。”石梅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老實回答了,邊看她,“你還不能走動呢,傷太重!”
“少羅嗦,我要殺了白舍!”女子依然是滿眼憤恨。
石梅見她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就道,“你的兄長不是白舍殺的。”
“呸!”女人狠狠啐了一口,“你是他女人,自然幫他說話,我親眼看見的!”
石梅小聲嘀咕,“你看到的,應該是跟做夢似的,不清不楚的吧?”
那女子一愣,看著陳石梅,“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跟白捨去了你們被襲擊的破廟。”石梅認真說,“從你那些兄弟的身上,拿出來了一些香囊。”
“香囊?”女子一愣,“什麼香囊?”
“你如果昨天也看到了白舍了,那麼你身上一定也有那個香囊的!”
女子眼神閃爍,皺著眉頭,一臉懷疑地盯著石梅,“那香囊怎麼了?”
“香囊裡頭有香料。”石梅回答,“那不是普通的香料,是能讓人看到幻象的香粉!”
女子愣了半晌,搖頭,“你胡說!不可能的!”
石梅見她虛張聲勢一般,但眼中懷疑已存,只是不願承認而已,便也心中有數,必然有隱情。她語氣放柔和些,問,“姐姐怎麼稱呼?”
“誰是你姐姐?”女子白了石梅一眼。
石梅暗自吐舌頭,真兇啊,軟硬都不吃,當然,自己也沒那本事給人家吃硬的,就接著笑,“姐姐,要不要過去坐坐?我後背膈著假山了,疼。”
那女子斜眼端詳了一下石梅,心說……白舍還挺有眼光的,這女孩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