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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帶,某座山嶺的名字。”石梅話剛說完,就見白舍冷冷一笑,“那就錯不了了。”

石梅不解看他。

“我朋友去的就是貴州。”白舍說著,問陳石梅,“他身上的香料呢?”

“嗯,也查明白了。”石梅又拿出了一小根幹菇來,這菇呈紫色,上頭有白色的斑點,“這是白斑香覃。”

白舍接過來看了看,不解地看石梅。

“香覃是紫色的,無毒,加於香中,可活血理氣,名目清肺。然而長了白色斑點的白斑香覃則是有毒的,這東西吃了能讓人昏迷,長時間佩戴,會讓人手腳發麻,漸漸失去力氣。”

白舍皺眉,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人死時並未還手了,原來是沒了氣力。

“紅葉身上的香配成方子,叫栽贓嫁禍香。”石梅說,“而你朋友中的,則是打不還手香。”

白舍聽後抬眼,問石梅,“這種香是書上記載的?”

“不是,我想的。”石梅微笑,她覺得陳栻楣這法子挺好的,將配好的香粉用成語歸類,能直接講出功效來,所以就給這兩種香胡謅了個名字,自己覺得挺中意。

說完,卻見白舍眼神複雜地看她。

“怎麼了?”石梅問。

“真難聽。”白舍回答。

石梅心裡頭咯噔一下,隨即就惱了,這呆子真氣人!都不會說句好聽的!

“還有麼?”白舍全然不覺自己已經得罪了石梅,接著問。

石梅嘟囔一句,“沒有了,有也不告訴你。”

白舍一愣,半晌才說出一句,“哦……”

石梅讓他氣得說不上話來,半晌才嘆了口氣,心說,自己幹嘛跟個呆子計較,就道,“這白斑香覃也是貴州的東西,算是毒物,賣的地方應該不多。

“好。”白舍點頭,“我這就找人去查。”

“嗯,就這些了,紅葉那裡,等她傷好了我幫你問她。”石梅邊說邊打了個哈欠,她也不管什麼端莊不端莊了,反正白舍是個呆子,應該不會注意……肚子好餓啊。

白舍將東西都收了起來,給陳石梅道謝,轉身告辭。

石梅懶懶點點頭,就聽白舍走到了門口突然說,“那個名字……”

“嗯?”石梅抬眼看他。

白舍笑了笑,“也不算太難聽。”

……

石梅傻眼,白舍往外走,便道,“吃包子吧,肚子叫的聲音都聽到了。”

話剛說完,石梅就聞到了一股包子香,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嚕了一下。

“梅子姐!”香兒捧著一油紙包的包子跑進來,見白舍往外走,對他點了點頭,徑直衝進屋子,“熱的,剛剛出爐……梅子姐,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石梅看著白舍往外走,雖然只有個背影,但她肯定,那人絕對是在笑!

“怎麼了梅子姐?”香兒給她遞過來一個包子,就見陳石梅愣了良久,伸手抓了個包子就啃,咬了兩口,憤憤,“臭男人!裝老實!”

“對啊!”香兒傻呵呵咬著包子點頭附和,“男人哪兒有老實的!”

石梅狠狠啃了三個包子,洗漱一下,回屋子矇頭大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香粉什麼的,實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細水潺潺,由淺入深

石梅這一覺睡得饜足,再醒過來,已是日落時分。

黃昏淡金色的光輝灑在硃色琉璃瓦上,閃著點點流光。窗戶開得恰到好處,沉色的遠天,已經到了將黑未黑的時候。好似夜幕遮著一層薄紗,朦朧。斜插入半空的無葉枯枝上,落著一對有些胖呼的雀,仰著臉瞧遠方,也不知是在看降落的餘暉,還是在盼那將升的新月。

石梅側著身子,單手支下巴望著這動人的景緻,覺得安心而滿足。

院子裡頭,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似乎是銀鈴鐺在晃動……或者是敲擊?斷斷續續、起起伏伏,竟也能拼成一曲玲瓏動聽的調子來。

石梅下床,穿著藕色長裙,長髮披側於肩頭,光腳踩著木屐跑到窗邊,就見院子裡圍著一群姑娘。

“怎麼了?”石梅出去湊熱鬧,就見園中石桌上放著一大排銀色罐子,大大小小高高矮矮放了一排,紅葉手拿兩個銀的小木魚,正挨個兒敲著,樂聲就是這兒傳出的。

“這是什麼?”石梅好奇湊過去。

“是缶啊。”紅葉笑道,“江湖人喝了酒,就會拿根筷子擊缶作歌,剛剛從太后送來的玩物箱子裡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