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蠻姿道;“火藻所在處必須保持高度機密,我一直懷疑桑風背後有各大產油國的支
持,在這些靠石油起家的暴發戶的龐大壓力下,沒有政府敢輕舉妄動。”
另一位負責公關的公司重臣,是蘭芝的表兄直克。
他衣著得體、年在三十許間,是著名的花花公子。
這時他撥了撥頭上一絲不苟的金髮,嘆道:“政府和各地的研究所,均有向我們索取火
藻的樣本,我們一直推說在大海被襲時失去了,婉言拒絕。
但似乎沒有人肯相信我們的話。
假若我們把能源火藻公開讓其他研究所落功夫,那時梟風所代表的敵人,豈非要徒呼奈
何,我們亦不用獨力承受所有的風險了。”
眾人沉默下來。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問題是現在剩下的火藻只有一個化驗杯那麼多的分量,還是在極
小心的處理下,才不致萎謝,自己都不夠用,哪還有多餘的可送人?
每次研究,都要切下一些來作測試,所以這數量有限的火藻,正在不斷的消耗裡。
由於上校、肖蠻姿和凌渡宇等有分出海找尋火藻的人,對火藻主人的存在守口如瓶,所
以連蘭芝都不知道火藻來源的真相。
蘭芝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的形勢並不樂觀,探索者是一間獨立自主的公司,與差點壟
斷了西方石油儲備、提煉和銷售的幾間跨國大公司一向站在對立的位置,使他們不能肆元忌
憚的操控市場,早被他們視為眼中釘。
每趟有石油的新法例,均是由他們操縱的政客議員提出,若任由這種形勢發展下去,終
有一天我們會被擯出局,只有能源火藻或可使我們有扭轉整個形勢的力量,為了父親、為了
公司,也為了地球的環境和人類的將來,我怎也要堅持下去,縱使丟命亦永不後侮。”
上校點頭道:“不愧是馬諾奇的好女兒,我已召集了一批信得過的世界級好手,二十四
小時保護主席和公司,決意與案風和任何想破壞火藻研究的人周旋到底。”
肖蠻姿想起凌渡宇,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道:“那死鬼不知滾到哪裡去呢?到現在仍沒
有電話來。”
上校露出思念老朋友的神色。
就在此時,電話鈴響。
蘭芝取起電話,線的另一端傳來“高山鷹”詳和的聲音。
*
卓楚援急快的腳步到了會客室門外,故意放緩下來,裝出冷淡的表情,推門而入。
正在會客室來回蹬著方步的凌渡宇大喜轉身,想過來把她擁人懷裡。
卓楚援擺出“且勿亂來”的清晰表情,伸出玉掌按上他寬闊的臉膛,大發嬌睫道:“為
什麼我卓楚援要給你這沒良心的人又摟又抱,佔足便宜?”
凌渡宇苦惱地舉手投降,嘆道:“楚援呵,饒了我吧!”
卓楚援忍著笑意道:“不準動!”
緩緩把嬌軀送靠人他懷裡,玉手纏上他脖子,獻上熱情的香吻。
門鈴響起。
正陪著女兒玩耍的妮妮心中大訝,自從由那趟險死還生的旅程回來後,她帶著女兒隱居
到這波羅的海旁寧靜的小鎮來,過著舒適寫意、再不用憂柴憂米的生活。
為了隱蔽行蹤,更是少有與人交往。
白天還間有鄰居過來造訪閒聊,但現在是深夜準備上床的時刻,誰會來呢?
唯一的可能性是“飛刀”夏信,但他配有鎖匙,根本不須按門鈴。
想到這裡,她的心劇跳起來,扭開了夏信給她裝的閉路電視。
螢幕上赫然出現一個被吊在門前、腳不沾地搖晃著的人,胸前插著一把刀,衣衫全是鮮
血。
妮妮不能自制地尖叫起來。
那人臉容的肌肉雖鬆弛扭曲了,但她仍可認出是自己深愛著的夏信。
來自大門處狂暴的爆炸力,把她和女兒連著房子化作丁焦黑的碎粉。
著名的巴黎鐵塔,在這高雅幽靜的餐廳窗外遠處燈火輝煌,奪人眼目。
凌渡宇與卓楚援舉杯互祝後,前者貪婪地看著她道:“今晚我怎樣也不會放過你的
了。”
卓楚蹬嬌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對不起哩!這個月來,我習慣了工作至深夜,早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