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事了嗎?
“相請不如偶遇,雲飛世侄既然來了,就和我們一起坐吧。”鄭老闆說完了這話才一臉詢問地看向祖望,擺明了就是不接受任何反對的意見。
祖望略帶著點不滿地哼了一聲:“叫你坐,你還傻站著做什麼?沒禮貌!”
雲飛低聲應下,坐到了末座,而阿超也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雲飛的身後,什麼都沒法做,他的心裡矛盾萬分,爭取和放棄兩種思想在他的腦海中激烈的衝突著。
“聽說雲飛世侄定下了親事,打算重續鸞膠,倒是值得賀上一杯,我在這裡先祝世侄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了。”
儘管心事重重,雲飛還是勉強笑了笑舉杯:“多謝鄭老闆的美言。”他頓了頓問道:“不知鄭老闆,在和我爹商量什麼事?”
“自然是喜事了!”金銀花風情萬種地扭到了桌邊,挨著鄭老闆坐下,眼裡的神情似笑非笑地望向雲飛:“還真是要‘多謝’展少爺,我這待月樓的生意,自從少了兩個臺柱後冷清了不少,倒是讓底下這群小的不用忙得手腳朝天,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呢~”
雲飛臉上一僵,實在不知道對方是真心埋怨還是純粹打趣,只得諾諾兩聲不開口地混了過去,祖望卻有點生氣,雨鳳在這裡工作過的這件事情,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巴不得所有來過待月樓的人都罹患失憶症忘記這回事,而金銀花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再加上她是鄭老闆的外室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讓他忍不住覺得這是鄭老闆故意讓他沒臉,有點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怒氣道:“怎麼,鄭兄讓我來這裡,莫非就是希望我展家幫忙給待月樓重新找個臺柱過來撐場面?”
鄭老闆見祖望誤解,卻也沒做辯駁,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怎麼會?我今天來找祖望兄——”
“爹,那個,我有事情跟你說!”雲飛突然緊張地跳起來道。
祖望怔了怔:“有什麼事不能回去說?”
“這個,是很要緊的事情,咱們現在就回去吧!”雲飛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鄭老闆開口提親,要不然祖望沒準真的會一口應下,到時恐怕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祖望兄若有急事要走,也請聽我說完吧如何?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耽誤不了什麼事的。”鄭老闆適時開口,讓看到兒子滿頭大汗而預備告辭的祖望又坐定了。
雲飛這下真的有些急了:“鄭老闆,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可以嗎?”他也知道自己的建議要多荒謬有多荒謬,但為了阿超,他是打算豁出去了。
沒想到立刻反對的不是鄭老闆,而是祖望:“雲飛,你今天很不對勁!你是中了什麼邪了,在這裡胡言亂語?莫非,你知道鄭老闆的提議是什麼?”他一臉狐疑地看著兒子,反而更加想聽聽鄭老闆的建議了。
就在這時,心中一直天人交戰的阿超終於將自己說服,撲通一聲跪在了祖望跟前:“老爺,大少爺沒事!是我有事要求老爺成全!”
祖望被這突然的一跪唬了一跳:“阿超,有什麼事站起來再說!”
“老爺如果不答應的話,阿超今天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阿超說著便磕了個頭,不容祖望拒絕地說道,“阿超也知道接下來的請求有些痴心妄想了,但還是希望老爺能夠聽一聽,我,我想要娶雨鵑姑娘為妻!”
祖望一愣:“你要娶誰?”
“我喜歡雨鵑姑娘,我想求老爺做主,把蕭雨鵑姑娘嫁給我!”阿超一氣說完,頓時,這桌席面上出現了詭異的安靜氣氛。
金銀花有些無措地看向鄭老闆,而鄭老闆依然從容淡定,彷彿他從來就沒有生過要雨鵑嫁給自己兒子的心思一般,雲飛則是一臉的振奮,覺得阿超沒有辜負他的期許,而祖望,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又打算做些什麼。
“鄭老闆,在下有些家務事要趕回去處理,下次再叨擾吧!”拱了拱手,祖望隨即就朝門外走去,在他的心裡,已經把待月樓列入了禁地,這家酒樓簡直跟他天生犯衝,來一次就要有讓他肝火上升的事情發生。
雲飛和阿超忐忑地跟在他後面,祖望的反應從某種角度而言,跟直接說出“不同意”沒有什麼區別,但只要他還沒說出口,兩人就可以抱著僥倖心理,認為自己一定能夠用誠意說服他,用情意感動他。
但是祖望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他直截了當地告訴雲飛和阿超:“這件事,想也不要想,簡直是笑話!”
“可是爹,他們是真心相愛的!”雲飛的抗議讓祖望更加煩躁:“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並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