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著臉跟了上去。
[衚衕第六岔……]
當真是迷宮衚衕,兩名聯合行動的敵特沒走出多遠,又遇見一個新岔口,鴨梨臉堅定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岔道口看著自己人。
“等一下,你聽你聽,這次有戲了!”
“啥戲?”
“成年人的爭吵啊!中氣忒足!”
豬心臉厭惡不已。
“又不是給輪胎充氣,要這麼多中氣作啥?忒足有個卵用。動點腦子好不好?這聲音是成年人的沒錯,但口音不對,嚴重離譜呀!”
“這四川話叫板蘇州話,關我們鳥事?我說你這人是怎麼混進隊伍裡來的?既沒腦子又沒最基本的素質,一點都不靠譜!”
火山爆發之聲:“太過分了你!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好不好?把自己人貶得一文不值有什麼好處?很開心嗎?”
豬心臉意識到了此前夾雜了宣洩情緒作用的話確實有些傷人自尊。
他連忙為自己辯解道:“不是,我沒這意思,我這不是心煩嘛,所以有時候說話沒經過大腦,別生氣,別生氣。”
張口挑事容易,息事寧人難。
一根小小的火柴可以引起兇猛的森林大火,但一池湖水也未必能將火熄滅。
岩漿之音:“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令人憎惡!我越是忍讓你就越是囂張!難道我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嗎?算了算了,我和你雖然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是話不投機半多。”
脾氣極好的鴨梨臉在同僚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下發火了,當即就動身取小巷而去。
他頭也不回地丟話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煩誰!”
一拍兩散,一同前來的三人現在終於是各自為戰。
[南天武館……]
迷宮衚衕裡摸來了三個兩眼發紅,口乾舌燥而又飢腸轆轆的捕獵者。
可南天武館內卻不然,完全是一派過節般喜色富足的景象——除了廚房裡的那兩條動彈不得,只能嗚嗚嘴,噗噗屁的大毛毛蟲,其他人則是大魚大肉美酒佳餚地快活著。
[來聲]
“端木兄弟,是你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的無影手眾觀天下都找不到半個對手,是當之無愧的天下一絕,我是感觸萬分,更佩服得五體投地,來……咱們幹!”
[回聲]
“什麼無影手,沒這麼高大上,我這叫腹黑手。”
“芮兄對我言過其實,對自己卻是謙虛了,咱們各有所長,論起臺上不玩花樣面對面的拳腳硬功夫,我是自愧不如……喝!”
……
[來聲]
“唉……這人吶,看來還是恪守本分的為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千萬別去惦記。”
“我毋丹燕今日就失心犯了錢瘋,結果……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竟然和家裡人叮叮鬥鬥地幹起來了!”
“端木兄弟,這杯酒代表我的歉意,咱們拿酒精消消毒,把不愉快的細菌都滅光燒光。”
[回聲]
“嫂子說的極是,咱們確實是發大水衝了對方的龍王廟。”
“不過這不愉快的細菌主要還是我帶來的,首先張牙舞爪地衝撞了嫂子不說,還連帶著把可愛的小侄子嚇得好傷心。”
“這還沒完,最後還把‘坑蒙拐騙偷姦淫擄虐搶’十毒俱全的人渣給招來了,罪過罪過罪過……”
“嫂子請隨意,我罪過太多,得自罰三碗酒請罪!”
……
[來聲]
“律師大哥,你那叫人跪下就跪下的本事好神吶!讓我們這些叫別人跪下結果自己反被別人打趴下的末流小徒開了眼,小弟由衷地敬你一杯。”
[回聲]
“慚愧慚愧,我這也不是啥稀奇本事,主要是在別人沒有防備的情形下暗中搞點突然偷襲而已。”
“呵呵……說起來其實還有點小陰險,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正大光明的手法,不提也罷,來……咱們喝!”
……
[去聲]
“芮兄,常言道,人生難得一知己。今天我與你一見如故,必須喝它一千杯,來……繼續喝!”
[迴音]
“端木兄弟夠豪爽!那咱們就喝他個痛快,一醉方休!”
……
[去聲]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