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
武贏天亦真亦假地道:“我呢只有一個師父,而師父呢也只有我一個徒弟,我所習得的武功與名門正派扯不上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關係,屬於師父自創,名字起得頗為古怪,叫做‘逆血經’。”
“哦,‘逆血經’!光聽這名字就非同凡響,挺邪乎的,難怪你的手法怪異,原來是起源特殊。償”
“正因為這樣,你的問題我才難以回答,師父無門派我這做弟子的自然也就無門無派,如果非要安個說法的話,我只能開玩笑地說自己是古墓派。攖”
“古墓派?這又是為啥……”
“因為師父她老人家早已經不在人世,只留下一具令人敬仰的皚皚白骨。”
“哦……原來是這樣。”
“如果以堪稱豐碑的白骨形意地來起名,直接叫做白骨派似乎不太妥當,難聽不說,也委屈師父,好像我們師徒二人跟個妖怪似的,所以我只好變通一下,乾脆叫做古墓派。”
說者笑,聽者也笑。
妖精是自娛自樂,而芮闖南則以為眼前之人持才傲物,刻意隱瞞,探而無果的人只好一笑而過。
習武之人最愛研習武術,也最好切磋。
脾性所致,自認為底子深厚,自己的南拳攻擊勇猛的芮闖南不管這個“端木遊”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口他都想與其硬碰硬地試上一試,見識見識所謂的古墓派【逆血經】。
“律師兄弟,依我看,其餘的綁匪們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們切磋切磋,武術要多交流才會長進,你說是不是?”
“我不好鬥,更不喜歡窩裡鬥。”
“看你說哪去了?點到即止,絕對不傷和氣。”
公開比武豈有不傷和氣的道理?世上鮮有人輸了在心底還有陽光。
武贏天採用以退為進的策略道:“其實,我之所以將自己歸為古墓派有兩個原因,除了剛才講的以外還有一個既特別又特殊的緣由。”
以為對方怯場的芮闖南虎聲虎色問:“什麼?”
“‘逆血經’不同於普通的武術,它練就的是出其不意的突襲,一招制敵,出手必傷人!”
芮闖南猶有不信,“有這麼邪乎?”
“有!師父沒有與人切磋過,我也沒有與人切磋過,甚至我們師徒之間都沒有切磋過,因為這武功講究一氣呵成,它就沒有點到為止一說。”
傷人不傷人全在力度與收止,豈會沒有點到為止的說法?
聞者自然是堅決地不信,他揣測對方是畏懼,不敢比試。
生出傲氣的人繼而自命不凡道:“你這麼說是不是言過其實了……難道出手輕一點都不行麼?”
“那好,我只出半招,你試試結果如何?”
“半招?”
芮闖南暗暗恥笑,“也行。”
言畢,挑事之人呼啦一下便沉身拉開了架勢。
武贏天擺擺手,一邊眼神示意周圍有人一邊道:“這裡不方便,去房間裡吧,就咱們兩人。”
私下較量無非是為了保全顏面,不管誰勝誰負都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芮闖南領會其意地點頭,恢復身姿後他伸手引路道:“那好,去我的練功房吧,請……”
[練功房……]
南天武館的館主主動帶上了門,這才重新擺開架勢。
一方已經摩拳擦掌,嚴陣以待,可武贏天啥姿勢也不擺,就這麼隨意地站著,他甚至還揹著手,就好像無所事事的人一樣。
雙方呈現出略微可笑的一鬆一緊的態勢。
憋足勁欲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芮闖南疑惑萬分,完全不知對方到底是何用意?
“律師兄弟,你咋還不準備?等什麼呢?”
“等你出手。”
話畢,妖精身形雖然未動,但逆血功力的一條護體潛龍已是溫溫柔柔地撲殺過去……
“呃啊!”
兩人之間相距兩米有餘,但澎湃而又無形的力道毫不客氣地將下盤穩重的芮闖南打了一個趔趄,幾乎將其掀翻在地。
跌身至數米開外的人臉色煞白如手紙!
這等以無形之力傷人的武功按理只應該流傳於上古時代的傳說裡,可是他竟然親身體驗到了它的存在。
一招未過,勝負已分。
“得蒙芮館主承讓,咱們是否繼續切磋?”
“不必了,不必了。”
原本躊躇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