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說完話後對著孟贏溪一通點頭哈腰,其笑容十分怪異,好似不小心吞了蒼蠅又不能當面吐出來的自虐傻笑。
這個原先的招牌調酒師心情很複雜,既有感激又有說不出的七雜五味。因為眼前的她自己才輕易地拿到了五萬元小費,同時也是因為她,自己一杯酒也賣不出去。如果局面不能改變,長久下去就成了壞事,成為只拿基本工資的人體藝術擺設是件小事,萬一被老闆當作廢物辭退也沒個準。
“肖老闆……”這群閒人中有人出面揚聲破場騸。
“喲嗬,這不是侯老闆嗎?你今天怎麼得空到我的小店來串門子啊?哈哈哈……”肖鷺洋裝出驚奇狀伸手相握,爾後他一偏頭,“哎呀,周老闆也來了!歡迎歡迎。鉿”
“不來不行啊……酒吧街的客人全都跑你這裡來了,我們當然也得跟著來呀!不然只能甩手攆蒼蠅玩,實在沒意思嘛!哈哈哈……”夜色酒吧的老闆侯光耀狐臉回他。
隔壁紫調酒吧的老闆周志澤酸酸地客氣道:“肖老闆,聽說你這裡昨天來了位不論身段、氣質、相貌和調酒本事都鶴立雞群的霸王花,把她喊出來叫咱們鄰居也開開眼,羨慕羨慕!”
“喊什麼喊?人不就在這嗎?”肖鷺洋顯擺地把身子一閃,露出後面的人來。
孟贏溪舉步上前,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侯光耀和周志澤心裡咯噔一顫,果然是芳冠酒吧街的絕色佳人!
“贏溪,認識一下……這位是夜色酒吧的侯老闆,這位是紫調酒吧的周老闆。”
“你好……你好……”孟贏溪禮節性地問候了此二人。
侯光耀和周志澤貪婪地享受了一番纖纖玉手,同時隱隱嗅到的溫潤體香讓他們渾身躁動。生意上的事且不說,光是有此手如柔荑,顏如舜華的美人陪伴就叫人嫉妒萬分。
周志澤糜態作請,“贏溪小姐,能露一手讓我們長長見識嗎?”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於文軒知道他們兩個都不好得罪人,尤其對方還是來者不善的同行,於是他紅著酒臉胡亂插進來。
“紅月亮的規矩是想喝鎮店之寶就得先付錢……贏溪小姐的金色威尼斯一杯3000,少一個子都不行。”
侯光耀和周志澤被一個陌生人偷襲將了一軍,心中很是惱火,他們恨恨地糾問:“這位是……”
“我的合夥人,大股東!”肖鷺洋感激地看了好兄弟一眼。
孟贏溪知道兄弟二人在演戲,於是她自得其樂地悠閒觀賞,感覺很有意思。
侯光耀鼓了鼓老陽筋,一把摟上同樣憤怒的周志澤背過身去壓聲商量:“一人出一半,幹是不幹?”
周志澤忍氣吞聲地點了點頭,兩人呲著牙口掏出錢包來哼聲噴氣暴數票子,臨了象潑髒水一樣將扇子狀的兩把鈔票丟棄於吧檯上。
如果沒有孟贏溪的體香影響,這兩人是絕對會打哈哈的。是體香將男人的面子虛無地擴大了數倍,他們既然是老闆,在美女面前就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所以無論如何心痛也要搏它一把,看看此女是否真有他人吹得天花亂墜的驚人本事。
侯光耀和周志澤陰沉著臉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肖鷺洋這才回話:“可以,當然可以……贏溪,一杯金色威尼斯。”
“好的老闆!”孟贏溪說著便開始解衣輕身。
被封鎖於厚衣內的體香與妙不可言的身體曲線共同滾動掙脫出來,周圍先是一片靜默,繼而是伴隨著喉結翻動的咕嘟吞口水聲。
霸王花的面前自動閃躲出一條喘氣相迎送的路來,吧檯後的阿貴也不禁退後了兩步讓出本屬於自己的舞臺。
孟贏溪逶迤搖曳過去,她暗暗一想,酒是這兩個大男人共同要的,可是才一杯酒怎麼喝呀?侯老闆周老闆他們是這條街上的人,要是得罪過了頭難免會叫肖鷺洋日後生出麻煩。自己走了以後就是想解圍也夠不上,還是得想個法子才行。她看了看被冷落的阿貴,突然間生出一個念頭來。
“阿貴,和你說兩句話。”孟贏溪將人喊到跟前湊上去耳語了一番,阿貴聽得頻頻點頭,臉面放光。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麼私密話,要做什麼?只好嫉妒這個被香玉近身的過氣調酒師來打發這份焦急等待的時間。
調酒即將開始了,孟贏溪站到位置預備著,奇怪的是阿貴也呆一旁,並且兩人一起取酒具。
此番場景不光肖鷺洋和於文軒鬱悶,其他人更是不得章法,他們二人究竟想幹什麼?侯光耀和周志澤緊緊咬著牙關候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