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明擺著:挑擂者就算不是被酒給醉死的,那也必定被酒水給撐死的!
誰要膽敢上臺去挑擂誰就是傻子!
老者的吆喝聲不斷,其手中的銅鑼聲激揚,但是連個上臺的人影也難尋其蹤,空熱鬧。
臺下的窈窕淑女一通思量。
“我能運功逼酒,師父她老人家定然也能如此,而且其能力只會遠遠在我之上,其酒名應當也威!”
“能夠在不傷人的情形下而昭告天下當是上上策,不凡的酒量何嘗不是一種特別的身份證明!”
“人多嘴雜,七嘴八舌,發言盈庭!口雜就能快速傳播訊息,此時不在熱鬧之地露臉,更待何時?”
武贏天因為買首飾花去了不少金子,於是“她”一事兩將就,撥開人群踏上了鋪就大紅走布的酒擂臺。
“哈哈哈哈……”
妙曼的鶯之聲破場!
“一罈酒而已,這有何難?且由贏溪前來試上一試!”
由於儘想著逞能喝酒來顯擺之事,窈窕淑女一時間忘了運用【逆血吼】來震場,人多口雜,嘈雜的聲音嚴重干擾了這番話,居然沒有人聽清她說自己是贏溪。
步步高昇。
寸寸驚豔。
登臺要擂之人躍入眾生的眼簾。
瞠目!
“她”居然是一位散衣香於舞風,拭珠瀝於羅袂的丰姿美人!
驚奇!
唏噓聲再起風雲!
本來是散漫張望的甚多眼眸頓時翹首仰視,半絲半毫也不忍分神。
主持的老者見登臺之人是位嬌弱的秀美女子,立時顯得很不耐煩。
來者貌似待字深閨之人,她怎會不顧及自己形象地公然暴飲挑擂?
酒家因此懶態作揖道:“敢問這位姑娘有何指教?”
“登臺自然是為挑擂!”
武贏天言著便掏出了剩餘的最後一兩金子,交接間“她”笑道:“不必忙於找補,事後結算即可。”
枯木般的老者略有驚訝地接過金子,情不自禁地裂了裂柳皮皺紋,又作揖,然後伸手指向酒罈。
他狐眼笑道:“姑娘請……”
好戲要開場,圍觀者把擂臺擠得密不透風!
中國人愛湊熱鬧的傳統,實在是源遠流長。
後排的人被擋了視線,全都在掂腳伸頭,只狠自己的脖子短似廢物。
看客們的心態不一:或是懷著稀罕的想度拭覽弱女子挑擂;或是抱著眼福之念賞丰姿冶麗的美女。
武贏天上前一步,彎腰揭開酒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因為酒家言過,若是挑擂者不能按時按量飲完酒,那麼就要倒賠五兩金子。
吃一虧長一塹,“她”由此忽然心起異念。
“聞著確實挺香,應當是好酒,只是不知這酒家奸不奸,詐不詐,會不會在其中下了藥?”
“賺也五兩金子,賠也五兩金子。這話聽起來似乎是為了顯示公平,但其中的貓膩甚多。”
“奸商自古以來就有,弄不好這也是酒家的生財之道,或許賣酒之利尚不及這毀約之罰。”
有過在濼踅山莊差點中毒的親身經歷,武贏天在食物方面變得異常小心謹慎。
只要主人敢喝就代表酒安全。
“她”正身回首,道:“既是開業盛典,但請酒家先啟這首碗之酒。”
老者微微一顫,其心頓焦:好鬼精的丫頭,她怎猜到我在酒裡下了藥?可惜我一番苦心的經營,可能要被這個不經事的俏女子給攪黃了。
“哈哈哈哈……”
酒家干涉地強笑了幾聲。
他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欲生意興隆,這酒樓首碗開張之酒須當客官先請,若不然老朽何必設此擂臺待客?”
強詞奪理!
酒裡果然有名堂!
武贏天當即就打消了挑擂的念頭。
“她”無奈地微微苦笑,伸手討道:“本姑娘歷來不飲頭酒,若是酒家不肯開首碗,那這擂不挑也罷,還吾金子來。”
老者極為不悅這如同兒戲般的攪場,臉色煞是難看。
“既是邀約挑擂,豈有中途反悔之理?”
他神色一虐,鼻哼道:“此前已有言在先,若棄擂……且拿四兩金子來!”
舍財事小,憋屈難耐!
武贏天寒光一射!
半層【逆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