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呃啊……”
齙牙與蝰蛇已經被妖精死死拿住手,手槍掉落腳下。
兩位因身處逆境而情同手足的大毒梟歪頭歪嘴地閉目躺睡——兩人本就有傷,現在因為手骨極度碎裂,已經疼昏厥了償!
眾幹警們在隨後圍撲上來,見逃犯果然在車內,並已被擒住攖。
落心之眾很快又揪心!
因為……
種種的不可思議!
前車門的扭曲、剎車的變形無法復位、毒犯的前臂明顯斷手!
此位接連報廢了兩個60公斤搏擊沙袋的雪豹突擊隊員到底是機械戰警……還是什麼妖魔鬼怪?
郭紅虎在車旁一通發呆,他想象著剛才的那一幕,回憶著以前一系列鬼案的點點滴滴,心情相當複雜。
[雲南武警總隊……]
“爹!娘……我想死你們了!”
“王寒冰”終於如願以償地替身主見到了父母,妖精自己也難抑,心中翻騰起洶湧的海浪,眼眶溼潤。
“我的好娃子!”
“閨女……”
“……”
王貴成和沈芳也喜極而泣,兩年多了,全家人總算聚到了一起。
這個時候外人不便打擾,蛺蝶自覺地離開去辦國安部方面的事。
擁抱了很長時間後一家人才迴歸道能心平氣和談話的正常狀態。
王貴成憂心地問:“娃子,找物件了沒?”
“沒有,我還小呢。”
孟贏溪連連拉藉口道,“再說了,部隊上不許談戀愛。”
“什麼……不許談戀愛!”
沈芳急了,“閨女,那你以後可咋辦呢?女兒家老了就沒人要了,得趁自己年輕好看的時候嫁出去才行啊!”
關於談戀愛的話題持續了很久,因為身主王寒冰今年18歲。
雖然上有《婚姻法》,但這在土官村已是女孩婚嫁的最遲年齡,這個習俗誰也破不了,誰來打擾就放狗咬誰,領證可以推遲兩年,但婚事必須先辦了。
王貴成和沈芳才不關心當兵的光榮,以及被科學研究的稀奇與價值,他們心心念唸的就是女兒的婚事。
“父母”的嘮叨讓妖精不斷走神。
她慚愧地鉤掛起了身主暗中愛戀的雷龍哥,儘管他人就在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時間替身主去看看他,哪怕是一次。
自己能給予身主以及她的家人什麼?
……是特種兵的不凡人生?
……還是幸福美滿的婚姻?
孟贏溪一時間攪不清楚而迷茫。
被辛苦的部隊生活掩埋了的感情生活被“父母”渴望的話語和目光挖掘出來,弄得妖精有些痛苦。
與親人的相見是短暫的,“王寒冰”戀戀不捨地看著“父母”乘坐的汽車駛離軍營,善感的她眼圈泛紅。
“豹妹!”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好像是許雲松!
孟贏溪回神一怔。
她立即轉身過來……
果然是他!
“呵呵……豹妹,別難過,當兵的都這樣。”
許雲松勸慰道:“我瞅著你父母的身體挺好,走路都能飛沙走石,沒啥子可擔心的。”
妖精被這個頗為風趣的老朋友引得撲哧起笑,“誒,你胡說什麼哪?飛沙走石……我爹孃又不是黑風山的妖怪。”
“妖怪才好啊!”
許雲松大手揮舞,“活上百歲根本就不好意說,至少也得長命千歲,萬歲。”
二人哈哈大笑……
笑罷,許雲松道:“豹妹,你們明天走的時候,我有兩個兵要隨行,他們被選入了你們雪豹突擊隊!”
“真的?”
“那當然!哎呀……光榮啊!我這豹子頭的毛皮都快要笑破了。”
“你為何自稱豹子頭?”
孟贏溪有意逗他,“請問你的名字是叫林沖的嗎?”
“嗨……不是,扯水滸那就扯遠了。我叫許雲松,我的偵察連叫雲豹,所以大家就順嘴管我叫豹子頭!”
“是嗎?哈哈哈……到處都是豹子頭,真有趣!我們雪豹的大隊長大家暗地裡也叫他豹子頭。”
“不敢不敢,我那是玩笑話,豈敢與你們的豹子頭平起平坐,他要是真來了我立馬現原形,成了洋蔥頭。”
“什麼……洋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