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溪的酒量比貂禪小很多,早就醉得不行,就連說話時該注意的事項都忘了。
她迷迷糊糊地說道:“好美的夜色,等過了2000年以後,地球的植被已經被貪婪的人類所破壞,空氣也被工廠和汽車的廢氣給汙染了,到處都灰濛濛的,偶爾還有霧霾,就根本看不到這麼美的夜空了。”
貂禪聽得一頭霧水,她扶著孟贏溪笑道:“祖母醉了,說辭已含糊,孫女根本不辯言語,來……且由孫女牽祖母歇息去。騸”
孟贏溪因為喜歡上了這醉意的感覺而沒有運功將酒排出體外,還有大半清醒的貂禪將搖搖晃晃的老祖母攙扶進了房間,然後兩人合躺一榻鉿。
可是這人一躺下,頓時很難受,天旋地轉的,於是孟贏溪暗中排出一些酒氣。
聞到濃烈的酒味,貂禪以為老祖母吐了,趕緊掌燭來看,結果發現不是,於是有些糊塗地搖了搖頭重新躺下。
酒力一退,孟贏溪的腦子又活泛起來,於是她想問一些後人不可能得知的事情。
“貂禪,呂布待汝如何?”
貂禪側臉看了看祖母,然後回仰著說道:“孫女與呂郎雖為計謀之婚,卻也擁福,其待人勝於待已,那段時日可歸算為享受。”
“祖母還有一事異常好奇,汝是如將董卓那惡賊服侍得日日如新婚,竟無心理會朝政?”
貂禪再次側臉看了看老祖母,思考著這個殘虐的秘密是說還是不說。
她心想:百餘歲的老祖母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多識廣的人,也是結過婚的人,她什麼沒見過,什麼事沒歷練過。再說事情也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就算直說也無妨。
在美酒和愉快心情的複合作用下,貂禪顯得不那麼羞澀,本來難以啟齒的話題也失去了想要規避的心理。
她準備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仔細,也算是找個人來傾訴和分享傷心的往事和心中的苦悶。
半醉的貂禪從頭開始講,她說自己為了練就掌控男人的本事,假名霍薌特意去了妓-院學習。到了地方後,那個櫸芳齋的鴇母寧湄湄先叫她去暗房偷看……具體看到了什麼,聽到什麼,她當時的感受是什麼,全都細細道來。
這些事情過後回味起來並不象當初那麼尷尬,相反還有種成功之道的寓意,講高興了的時候,貂禪還坐起來繪聲繪色地示範著比畫了一番。
貂禪說得倒是痛快,可孟贏溪卻聽得渾身發燙,汗都冒了出來,她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見祖母聽得眼睛睜了老大,貂禪認為難得閱歷如此豐富的人有興趣,於是更來勁了。她繼續說,那三天裡她每天都在含腥氣極重的生鳥蛋,又是吃藥又是按摩。
貂禪把酒都講醒了,也講渴了,問祖母需不需要茶水,孟贏溪聽得躁熱,覺得嗓子不舒服,就點頭說要,於是兩人一起喝了茶。
講到鴇母傳授給她的***絕技時,她幾乎原封不動地重複了鴇母的話:“女子無論肥瘦美醜,但凡無生產史者,鞋陰大抵相同,若欲取悅索然無味於雲雨之老客,或困弱之衰勢男子,須另尋它法……習之不易,或不忍,或不適,可達境界者更是鳳毛麟角。難歸難,一旦習得精髓,即為掌者,有道是:吞龍入口,拴郎如狗。”
孟贏溪主動要茶……
貂禪開始大有興致地詳細分解七仙女馭龍七式,為了通俗易懂,她還用上了道具——手指。
孟贏溪聽得臉紅身熱,可這些內容也是她自己要聽,貂禪才說的,當事人都不以為然,她一個旁聽者便不好阻止,於是又主動要茶……
學習階段的內容講完了,孟贏溪在巨羞之下十分佩服貂禪,她說話時的神態雖然因事已久遠而鎮定,甚至還有些笑意,但當時的情況要是換作自己,絕對辦不到。
貂禪略微興奮地開始講述她如何服侍董卓,不過這一次就簡單粗放多了,她最後道,如果沒有以上的學習,也許真的不能成事,因為即便是身強力壯的呂布,也只能一夜七次郎。
孟贏溪終於弄懂了埋沒在歷史中的秘密,貂禪不僅僅是靠傾國傾城的容貌來達到目的,她是拋棄了自尊,拋棄了女人的所有顏面,完全憑藉著一個弱女子過人的忍耐和無底限才換來了最終的結果。
褒獎之話自行脫口:“貂禪好苦難,好偉大,值得祖母動心敬佩。”
貂禪被誇得慌神,趕緊作禮道:“祖母尊上言重了,色亂董卓不過是孫女本著報恩報仇之念,所行微薄小事而已,不足叫祖母掛齒。”
夜很深了,人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