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丫的,是說你自個吧!”
“我說你們三位家裡的老爺子也怪不容易的,千傾地一根苗,還巴望著你們能出息,平地扣餅呢。你們不但屁大的一點長進沒有,還成天讓老爺子吃掛落兒!”
爛手:“找抽吧你……”
“喲嗬,我還沒追究搶劫的事呢你們卻蹬鼻子上臉,長行市了你們,年紀輕輕的不思上進!真是閒得腦子慌……償”
鼻血臉腫:“活膩煩了你!”
“這打劫能鼓搗出什麼花花腸子來?就欠讓你們蹲牢房,然後見天皆吃棒子麵餑餑,頂多白饒你們一碗涼白開遛遛縫兒。”
提到“打劫”和“蹲牢房”這兩個敏感詞,三個土生土長的京城混混不約而同地啞了口。
“端木遊”沉臉,繼續磕……
“你們那大嘴叉子一張不挺能白活的嗎?麻利兒著呀,怎麼變沒嘴兒葫蘆兒了?”
“費了半天的吐沫,我也不跟你們嚼舌頭了,反正你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自個尋個漂亮的女警察體會體會激情與恐懼,一面送把玫瑰花,一面坦白交代去!”
視野遼闊的“魔域天龍“探悉一輛閃燈而未鳴笛的警車正於附近的街道靠過來。
曾為警察的孟贏溪知道自己該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因為作為搶劫的間接見證人和撞車的直接當事人。
即便自己不提及連撞三輛腳踏車的事別人也會高調唱說的,到時候免不了被安排上醫院做檢查,在懷疑是否有骨折的情形下這放射科是必去的,那麼自己的金屬身體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作證事小,保密事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端木遊”將兩邊人都望了望,話予雙方道:“得嘞,你們都好自為之吧,我呢就不奉陪了,多事之夜,一晚上都不得消停,該找個豁亮的地兒燜得兒蜜去。”
言畢,妖精撒腿便跑!
一溜煙就沒了影,不給任何人使話留人的機會。
她這出人意料的舉動驚呆了餘下的敵我雙方,五個腦袋被牽引著偏轉過去,看得河馬般犯傻。
剛才還振振有詞的人突然間玩起奪路狂奔,誰也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齣?
“端木遊”那令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速度和身法太不一般,與被撞者或者撞車者的身份完全不搭調,比個正常人還威武,這令剛才的撞車原因變得撲朔迷離。
北京土雞蛋們看得賊眼昏花,心心腦腦也扎進了一大堆魚鉤!
自己彷彿就是上鉤後被人戲耍的魚——他們都傷成這滾瓜破樣了,這肇事者居然沒事?不會是處心積慮的吧?
邵玉後知後覺地喊道:“誒,端木遊你去哪兒?快給我回來……”
眼見話不留人,她用力一把將本就勉強站立的身邊人推得踉踉蹌蹌,“哥,你快去把他給我追回來,多一個證人多一份指證。”
“呃,那個,我剛才崴了腳。”
思想也崴了腳的邵剛尚未畫完愁容便眼前一亮,精神也為之一振,“誒……警察來了!”
警車一出現,一方的腿立刻軟下去,另一方的腰桿子馬上硬起來。
片刻之後,警察進入辦案程式……
[大雜院……]
踏進院子,孟贏溪發現本該無人的西屋亮著燈。
不用說,這是又來了新的租戶,她心笑這老爺子動作蠻快的,根本捨不得房子閒置上那麼一時半會兒。
進屋後,她將還在路上就已關機的手機扔去一邊,然後舒舒服服地枕手躺下。
妖精的思緒還未依照身體的狀態靜下,耳邊就傳來南屋裡的那對長住的老夫妻的爭吵……
這嘈雜的噪音不容迴避,這不是因為其音量的急劇擴大,而是因為其內容的不斷深入。
錢!
三十五萬元!
他們為錢而發生爭執!
男的這方急需用錢,這才發現錢沒了。
追問之下方才知道這些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所有身家都騙子騙了去,而這倒黴事的發生完全是拜他老婆所賜。
禍事的發生已經有一段時間,管錢者以前對此隻字不提,她本寄希望警察能幫上忙,暗中平息此事,但幾周過去了,至今都沒有任何訊息。
紙包不住火,終究還是東窗事發。
事情的起因在於利。
在熟人的介紹下,掌管財權的人貪念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私自將掌管的所有錢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