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和平時一樣,寧雨辰在迷迷糊糊中被chen bo的雷哥操醒,然後背後粘著雷考拉刷牙洗臉,再然後你一口我一口地、不衛生地互喂完早飯之後,他才終於有點清醒了。
雷向今天似乎特別亢奮,不過亢奮得流於表面。他一直叨叨叨的,話特別多。用一種聽起來似乎是積極樂觀、實則故作輕鬆的調調,悲哀地迴圈著一些無聊的話題。
寧雨辰也不搭理他,只是一邊沉默地收拾著行李衣服,一邊思考著等會該怎麼和雷向道別。
道別是個技術活。使用"雷向"還是"老公"來稱呼對方,反應了自己對這段關係的認知;表現得是"冷血"還是"嬌羞",暗示了自己對倆人的後續發展的期望;運用"瀟灑浪子"還是"拿不起放不下的low逼"的語氣,反應了自己脆弱真實的自己。
頭腦裡彷彿一團亂麻,可以抽出好多線頭,卻找不到解開的方法。
直到東西都收拾好了,他最終也沒能構思出一個完美的答案。所以,臨走時,他只能張了張嘴,乾乾地憋出了句"再見"。
***
出了門,他做了個深呼吸。潮溼微涼的空氣充滿了胸腔,他才覺得心裡悶悶的感覺有所緩解。
抬起頭,細細密密的雨絲隨風飄蕩,他覺得自己好像得了暫時性失憶症,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剛剛出門時,雷向是什麼樣的表情。
雲層越來越濃密,雨點也越來越密集。寧雨辰覺得傷春悲秋也得有個限度,他可不想被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於是他拉著小箱子,急匆匆地向前走。
但是有時候,計程車就是這麼不給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