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然一聲,就如打在萬噸精鋼上,煙桿竟然斷成兩截。
這一驚非同小可,須知那煙桿是他多年的成名兵器,縱橫江湖不知多少年皆無損傷,沒想到卻會毀在這毛頭小子手裡。
更讓他驚駭的是,煙桿已斷,數把利針仍不止,分從五面射來,全是向著他的要害攻來。
他知道此時毛盾已恨自己入骨,用的全是殺招。
眼看他的身體要千瘡百孔,他不得不猛吸真勁,施展千斤墜在地上打滾,滾撞到巖面,這一撞,若大的岩石散成數塊。
假毛頭摔出老遠,而他還在滾,利針嘶嘶射來,有兩針射穿他的右肩左腿,痛得他咬牙悶哼。
他想掙扎坐起,幾個飛環突然罩來,他勉強用左手劈掉兩環,其餘一環扣準他的咽喉套去,甚至仍在猛縮。
老煙槍登時吐舌翻眼,痛苦異常地滾地掙扎,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毛盾不理他,冷笑著接近毛頭,就待拉起他時,那人突然轉身,臨近兩掌劈來。
“你不是毛頭?”
毛盾猛然醒悟這是陷阱,但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他只能勉強運起日月神功一邊抗敵,一邊襲敵。
砰然一響,他被打得例噴七八丈,胸口有些悶,幸好那人只不過是二流高手,傷不了什麼人。
倒是毛盾一掌已打得他吐血。
儘管如此,毛盾卻不敢戀戰,斥罵老煙槍道:“你真是昏了頭,為了婚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邊罵,他一邊發出勁道將散落四處的鞭節收回,連同老煙槍脖子的環扣也解去,這才讓後者有了喘息機會。
但是毛盾動作雖快,陸不絕卻不讓他走脫,眼看時機難得。
一聲令下,十數名高手四面圍來,已把毛盾困住。
毛盾心知突破重圍不容易,乃選擇左邊較稀人堆,一鞭揮去,抽倒一人,再一鞭,似乎也抽住人,那人驚駭閃開,不料毛盾的目標卻是他背後的岩石。
長鞭落下,岩石為之暴裂四散,並牽動附近的石堆像山崩一樣往下陷去。
下頭的對手見狀,不敢抗衡,紛紛走避,毛盾見計得逞,登時掠入滾石堆中往下衝,只可惜他遇上了絕頂高手,這計謀要失敗。
那陸不絕身為金武堂副堂主,功夫、經驗自屬一流,他見狀即喝令手下擴大包圍圈,將手下手中抓來長槍當飛鏢疾射了過來。
一連三槍,直到第三槍,正追著毛盾下方,他驚駭地將身子的墜勢停住,這一頓已壓掛長槍上。由於衝力過強,仍是掛得腰身生疼。
他暗算完了,帶著一線生機想反彈,那陸不絕已飛撲過來,左手長槍撥開毛盾揮來的長鞭,右手凌空一掌打得他暴退三丈。
他再欺前,手指一戳,連點毛盾數處穴道,方自結束這場追捕行動。
毛盾已動彈不得,眼看已落入對方手中,掙扎已無用,他極力保持鎮定,立即裝出笑臉:“有話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
陸不絕不跟他說,招來兩名強壯手下,拿出繩索,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帶回去!通知堂主,人已逮著。”
一聲令下,金武堂弟子馬上押著毛盾回去。
“副堂主有話好說,”毛盾仍不死心:“我有機密事跟你交換如何?”
“一切等堂主來再說!”
“那就太慢了,這事很重要……”
陸不絕仍不理他,更快步行走要把人帶回。
毛盾眼見他軟硬皆不吃,只好放棄。他的目光不禁移向走路一拐一拐的老煙槍,他雖然已用藥止住流血,在行動中仍見痛楚的狼狽模樣。
他的目光裡對毛盾倒是有一絲歉意。
“別裝啦!我被捕正合你的心意。”毛盾冷冷道:“明天就可派轎子把新娘子接回去,祝你一路順風!”
老煙槍幹咧了咧嘴,仍沒吐出半個字來,沉默一陣,道:“只要你好好說,武堂主想必不會為難你。”
“哇!換你當起判官來了?我的命也容得你判死判活的!”
毛盾斥道:“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相干。反正我已被捕,你也不必再說廢話,我不會在武向王面前說不是你逮住我的。相反的,我會表示你腦袋靈活,功夫了得才把我逮住。唯一的條件就是請你把毛頭放了,他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我們仍有條件,必須傳他武功……”
“不必啦!”毛盾道:“留在銀燈聯一天,我就一天睡不著,越快放人,我越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