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副總,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這次輪到她來思考那個橫在她和謝副總之間亙古不變的話題了——他們到底是怎麼和對方成為朋友的?
思考這個問題的人還有影帝祁謙。
在祁謙單方面發動親戚朋友轉發了霍以瑾的微博表示支援,並真的算是扭轉了時局之後,阿羅再次打來了感謝電話,他表達感謝方式是:“我最近準備給你接一部金融犯罪類的電影,你在裡面演一個高智商的冷峻大反派,戲份和第一男主是一樣的,開不開心?”
“……你明白‘度假’這個詞的意思嗎?”
“你都度了三年了!”阿羅的聲音幽怨極了,“你又不是真退出了娛樂圈,你才多大啊你自己說?好歹露個臉吧?最重要的是,你造我賺錢的方式是依靠你的片酬拿提成的嗎?地主家也沒餘糧了啊大哥!”
“你還記得很多年前你找我爹給我搭戲撐場子時,說的就是這一套詞嗎?”
“……”臥槽,忘記這貨的人設裡有個技能叫照相機式的記憶能力了,阿羅只能厚著臉皮繼續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詞不在老,有用就行。呃,所以,親你咬鉤嗎親?”
祁謙長嘆一聲:“咬。”阿羅這個經紀人絕對是專業的,為了自己的藝人是很豁的出去的,當年他帶祁謙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他帶楚清讓自然也是如此。祁謙想著,也該他回饋一次社會了,不過,“僅此一部。”
“成交!”
楚清讓才回國,在國內的根基就猶如空中樓閣,看似好像被捧到了天上,但下面卻是空的,很不穩當,有祁謙這個國內外雙修的大咖來為他開啟局面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而阿羅相信,以楚清讓的水平,一部電影肯定就足夠了。
霍以瑾和離姍姍的官司還沒解決,但頂替離姍姍演霍以瑾的新演員已經就位進組了。新來的演員是一個在外形上更加貼近霍以瑾的戲劇學院的女學生,大學還沒畢業,卻已經拍過不少電影,在網上有著不輸給離姍姍到底知名度。她的名字叫有琴,是一個很生僻的雙字姓,出道之後為了好記她連名字都省了。
老場務拿有琴和離姍姍教育他帶的新人:“這就是娛樂圈,沒有誰是無可取代的,懂了嗎?識時務才是長遠之計。”
新人忙不迭的點頭,笑容帶著稚氣:“我覺得有琴小姐比離小姐更親切。”
老場務沒說話,真實的有琴性格到底如何不好說,但最起碼的,她比離姍姍會做人。
有琴進組後用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虜獲了大部分劇組成員的好感——她摘下了她的帽子,露出了一個鋥光瓦亮的禿頭。
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裡,她很大方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道:“我還以為我剃光了之後挺有個性的呢,拜託,就算現實並不是這樣,只是我的記憶給我的臉自動ps了一下,大家也請給點面子嘛。”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氣氛被調動的恰到好處。
說實話,這個造型確實挺有個性的。國內娛樂圈不是沒有以光頭形象出現過的女性,國外更是有不少走搞怪或者叛逆型別的女明星、女模特嘗試過類似的造型,這樣的特立獨行肯定是褒貶不一的,而有琴成功的用她身上洋溢的自信與青春氣息把這個造型撐了起來,配上合適的衣服,帶給人一種很酷的中性風。
自信的女人總是會很漂亮的。
有琴會選擇這樣做,倒也不是為了比下離姍姍,又或者是討好霍以瑾,她只是覺得貼頭貼總不會比真的光了顯得更真實,既然要演,要重現當年,那就必須全力以赴,盡她所能。這樣一來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能無愧於心的說一句我盡力了。
“看來新演員會讓你很滿意。”阿羅環胸對霍以瑾道。
霍以瑾詫異的看向阿羅:“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這樣的你還不滿意?!”這回輪到阿羅驚歎了。
“她還沒開始演,我怎麼能知道滿意不滿意?”霍以瑾匪夷所思的看著阿羅,身為工作狂她很欣賞有琴這種盡全力的工作態度,但看一個人是否能夠勝任一份工作還是要看個人工作能力的,在這點上霍以瑾絕對不會放水。
坐在不遠處假裝低頭看劇本的楚清讓微微勾起了一點嘴角,不要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霍以瑾只對他一個人開特例什麼的……停!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對了,你來片場幹什麼?不會真的打算常駐吧?”阿羅各種努力的在霍以瑾面前刷存在感,這是他一貫對待潛在客戶群的方針。
“不是,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