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月語準你進來的?”
吳聊低頭,沒有說話。
明月池轉頭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是。”
清雲和清月雙雙退到了門外,從外面掩好了門。
明月池抬頭盯著吳聊,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只是那妖嬈的眼形很好的遮掩了他眼中的幾分鬱色。
吳聊動了動唇,乾澀地開口道,“明月池,我想留在你身邊,可以幫你擋幾分,我們上次的戲不是還……”
“不必了。”明月池長長的羽睫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十足淡漠的拒絕了吳聊的請求。
“為何?”吳聊強忍心中的酸楚,問道。
“因為我厭惡你。”明月池刷地站了起來,冷睇了吳聊一眼,就要往門那邊走去。
“是因為花離嗎,花離那天是在嘲弄我……”吳聊滿肚子的委屈,衝上前抓住了明月池的衣袖,“我沒跟你搶花離,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妖男……”
“啪!”吳聊地臉上捱了響亮的一耳光。
那速度太快,吳聊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看著明月池刀子似的眼神,聽著他憎惡地說道,“誰準你這樣說他!”
臉上火辣辣地疼,大概是腫了。
吳聊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眼中的神色破碎地讓人心痛,“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馬上就離開。”
說完就快速的開啟了大門,腳尖一點迅速消失在了這個院落,他沒有看到門外兩人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沒聽到身後冷漠的關門聲,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轟隆隆,天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閃電,吳聊蜷縮在一個廢棄院落的一角,任淚水肆意地打溼自己的臂彎。
他從沒這麼沒用的哭過,只是今天才感到了痛側心扉絕望,他的白連愛上了另一個男人,愛的那樣深入骨髓,就算他曾經傷害過他,他也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壞話,他覺得白連離他越來越遠,如果繼續闖下去,那麼最終他們會形同路人。
皮卡鼠,我不闖了。
吳聊喃喃地說著這句他曾經唸叨過許許多多次的話。
意識海中沒有一絲的波動,皮卡鼠也走了,都走了,他變得真正一無所有,該反思了,是他自己的錯,是他一直以來想當然。
這次他終於明白了,什麼都抵不過所愛之人的厭憎,如果明月池能夠同意他留在他身邊,他願意做所有,就算讓他殺人放火都行,如果明月池能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更久一些,如果明月池……
原來不知不覺間,明月池這三個字已經徹徹底底的沾滿了吳聊的整個心房。
嘩啦啦地雨水毫不留情地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吳聊卻紋絲不動,他坐在那裡,蜷著身體,眼神暗淡無光。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就算他現在才想珍惜有什麼用?
“笨蛋聊!”一個溫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用單薄的身體牢牢的抱住他,“傻瓜,白痴,蠢蛋……”
那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
吳聊失魂落魄地靠在他的肩上,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身,“白連,白連,求你別離開我。”
“白痴聊……”來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對著他的耳朵說道,“別放棄,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
“白連,別愛花離……”吳聊喃喃著閉上了眼睛,滾燙的額頭貼到了那人的脖頸上。
“真是白痴,你這樣對自己,誰會心疼。”那人輕輕地環起吳聊的身體,抱著他走進邊上的那間廢棄破敗的屋內。
吳聊迷迷糊糊間,只感覺額頭一陣涼爽,有人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頰,溫暖的手指小心地拭去了他的眼淚。
“白痴,我沒離開你。”那人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吳聊的額頭,然後起身消失在了這間屋子中。
吳聊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只是腦子還有些迷迷糊糊。
這時明月語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你怎麼跑這來了?我都快找遍整個山莊了,才想起有這一個角落沒找過。”
吳聊低著頭,沒有說話。
“怎麼,受委屈了——喲,看來這小臉被甩了一巴掌。”明月語明顯嫌吳聊心裡不夠堵,在旁邊繼續煽風點火。
吳聊只是看著地面發呆。
“你也別難過,小池對你還算特殊呢,要是別的陌生女人闖進了他的院子,哪怕是一步,都會被他往死裡打,沒把你打殘扔下山莊那都是輕的。”
吳聊的心裡更難受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