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發求救,手機上一定有血。你開車來回,當時心慌意亂,方向盤有沒有沾到血跡?當然,後來你肯定發現了擦掉了。但是警方的鑑定技術,一個小時內就能發現殘存的血跡。葉俏,你是等鑑定報告出來再坦白,還是現在就開口?”
葉俏整個人都僵住了,臉如死灰。漂亮的臉此時蒼白得如同人偶,沉默之後,她用手捂住臉,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
季白沒有再逼她,而是開門走出去,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
許詡從他摧枯拉朽般的攻勢中回過神來,起身跟出去。迎面就見趙寒等人,原來不知何時,大家都到了外間聽著。
季白已經跟老吳走到一旁說話去了,屋內的葉俏無聲抽泣。大家沉默著,氣氛也有點壓抑。過了一會兒,趙寒說了句:“頭兒真是快準狠。”
十分鐘後,葉俏提出要見季白。
再次面對警察,葉俏的臉色依舊又紅又白,但整個人似乎已經平靜下來,死水般的雙眼,有某種決絕的沉寂。
“人是我殺的,我認罪。”
“我僱傭私家偵探,查出了她跟士雍的婚外情。如果是別的女人,我忍了,可竟然是我的堂妹。那天我去她的別墅找她,我們起了爭執,失手就殺了她。當時我很慌,想起那個刀片犯案,就、就用刀片割傷她,然後把現場打掃乾淨。”
“當時她還沒死,趁我不注意,給梓驍發了條簡訊。我……我後來就給士雍發了簡訊,我想讓士雍也捲進來。”
……天亮的時候,刑警隊眾人,分頭赴葉俏的家中、辦公室、車上進行調查取證。果然如季白所言,利用紫外線等鑑定方法,在汽車方向盤上,找到了葉梓夕的血跡。
葉俏的認罪,推翻了季白關於兇手有兩人的推斷。有人問季白,是否要再審問張士雍,因為他很可能是同謀。季白說不用。
下午一上班,局長把季白叫到辦公室,丟了條好煙給他:“可以啊,破案速度越來越快了。”
季白把煙往大衣口袋裡一揣,答:“謝了局長,不過這案子還沒破。”
……雖然季白還沒宣佈結案,比起前幾天的焦頭爛額,刑警隊眾人都顯得精神振奮。季白走進辦公室時,許多人都巴巴的望著他。他掃一眼眾人,神色淡淡的進了辦公室。
剛坐下,許詡就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把椅子一拉,坐下、開口:“我要發表我的意見……這案子還沒破。”
季白原本凝神沉思,抬眸望著她,心頭一暖,笑了。
這麼心有靈犀,追不到你就真是沒天理了。
☆、25章
再次見到季白和許詡;葉俏臉上少了緊張;多了一絲戒備。
季白把煙遞給她;她低聲說:“謝謝。”點菸的手還是有點抖。
“之前的口供太簡略,希望你配合;把那晚詳細經過再講一遍。”季白沉聲說。
葉俏抬起紅腫的眼:“沒什麼可說的,記得的我都說了。
季白像是沒聽到她的拒絕,徑自發問:“你抵達現場時;有沒有看到別的車或者人離開?”葉俏靜靜垂下眸:“沒有。”
“你是怎麼進入別墅的?”許詡問。
葉俏頓了頓答:“葉梓夕開的門。”
季白看著她,緩緩說:“那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又是在半山別墅;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你一個女人找上門,就不怕葉梓夕反過來傷害你嗎?”
葉俏心頭一痛。季白的話令她腦海中浮現那晚的情景——寂靜的山野,樹林如鬼影。她把車停在公路旁;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別墅,只覺得一顆心痛得彷彿掉進油鍋。想象著丈夫與堂妹在屬於他們的愛巢偷~情,想象著情~欲熾烈的丈夫,將另一個女人困在身下反覆折磨,她噁心得想吐。可一想到英俊而無所不能的丈夫,愛恨交織如泥潭,讓她捨不得,走不出。
她是懷著怎樣無聲而煎熬的心情,走向了葉梓夕的家門?
這時,季白低沉的聲音,遙遠得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你走進房子時,情況如何?”
一幅幅畫面再次湧進葉俏的腦海,她啞著嗓子答:“天很黑,很冷,我走進去……”她深呼吸後接著說:“就看到葉梓夕坐在沙發上,她問我來幹什麼……”
“屋內有些什麼動靜?”季白打斷她。
他的目光很銳利,令葉俏下意識答得更小心,回憶起進入屋內的情況,說:“我沒太注意,空調開著,她大概在做宵夜,微波爐響了一聲。然後我們起了爭執……”
“大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