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再多的錢,我也會把官司扳過來。”
顧臻看向他,眸子裡印著月色。
水鳥坐在他床邊,說:“你真的把我嚇死了。你突然撲過來找我要方哲,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跟他認識了那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我對他這麼生氣。”
顧臻說:“別當真。”
水鳥看著他,面帶憂色,“他下禮拜就要結婚了。”
顧臻說:“哦。”
水鳥說:“你想見他嗎?”
顧臻沉默了一陣,說:“不了。”
水鳥說:“我知道了。”
水鳥站起來走出房間,顧臻在背後說:“別告訴他。”
水鳥點頭,說:“好。”
☆、HE來得太突然讓作者菌也吃驚了
婚禮將近,方哲水鳥和任秋提前飛到威海,檢查了一遍場地和佈置,又把鮮花、蛋糕、樂隊以及酒水自助餐等物都敲定了,方哲望著廣闊的碧海興嘆,說他下半輩子就這麼也定下來了。
水鳥說:“你嘆什麼氣啊,這可都是您親自選的老婆親自決定的路,這時候才來感嘆,晚了點吧?”
方哲垂下頭看自己的腳尖,黯然道:“是啊。都是我選的。已經回不去了。”
水鳥說:“不管是好是壞,你得自己擔著,別辜負了人家姑娘。”
方哲說:“我知道。我不會再辜負別人了。”
水鳥沉默了一陣,說:“你真的不後悔?”
方哲笑起來,說:“後悔什麼啊?女孩兒都一樣,結婚前都是低聲下氣的在野黨,上臺了都那個樣。”
水鳥瞥他一眼,“想什麼呢!也不怕我告訴小秋聽。我問你,你愛任秋麼?”
方哲頓了片刻,緩緩道:“我會愛她的。”
水鳥皺起眉頭,說:“方哲,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自私了嗎?你只是把她當成一條浮草,你想借由她來幫助你忘掉顧臻,我說得對麼?”
方哲淡淡地看他,說:“我會對她負責,我會當一個好的丈夫,我會給她一個好的家庭。這些還不夠嗎?婚姻不是愛情,我們早就過了那個愛來愛去的年齡了!”
水鳥說:“放屁!你太不公平了,女孩兒跟你結婚,要的是你的全部,不是要你身體和她一起,心裡卻裝著別的人!你到底愛的是誰,你自己清楚!”
方哲眯著眼,眼中有破碎的光在閃動。他說:“愛?愛能當飯吃嗎?多少錢一斤?”
水鳥罵道:“沒有愛,你他媽就吃不了兜著走吧!我告訴你,顧臻前幾天被拘留了,在你家附近持械傷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最好別和你有關,要不我絕對不原諒你!”
方哲愣了一下,抓著水鳥問:“持械傷人?怎麼回事?那天晚上的槍聲是他?”
水鳥甩開方哲的手,扔給他一臺手機,道:“認識你這麼多年,這是我最看不過去的一件事。你這事幹得太混賬。”
水鳥轉身走了,方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泛起波瀾,他播放手機裡的影片,臉色越來越白。
他手抖得厲害,最後用力把手機往海里一摔,手機在海面上濺起一朵浪花,不見了。
心裡痛得厲害,痛得他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那天晚上……果然是顧臻!
顧臻來找過自己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害得顧臻遇上了這種事。
顧臻……他現在還好嗎?
方哲蹲下來,心裡是濃濃的絕望。
即使知道了又如何?
他就要結婚了,他即將有一個溫柔美麗的妻子,他們將會擁有一個小而溫馨的家庭。
他的未來裡,沒有顧臻,再也不會有了。
方哲抱著頭,久久沒有動作。
婚禮當日,陽光和煦,照在銀白色的沙灘上和碧藍的海面上,沙灘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銀光,讓鮮豔的花瓣拱門和鮮紅的地毯有種朦朧感。
海風徐徐地吹著,捲起沙灘上的花瓣,花瓣紛飛向海中間飄去,美得無與倫比。
嘉賓們身穿禮服佩戴花朵,司儀穿著教袍抱著一本書微笑站著。
人群發出一陣歡呼聲,花瓣像花雨一般紛紛落下,花雨之中,身穿白紗手捧花束的新娘帶著幸福的笑容挽著父親一步一步地踏著紅地毯走來。
新娘子抬起頭,看著方哲笑了。
方哲擠出一絲笑來,內心卻如被萬箭刺穿。
突然,方哲似乎被什麼閃亮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