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二人正哎房間裡調情,無憂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有些急促。
“宮主,小宮主,有一封來自驚濤山的信件,八百里加急!”
偏偏和軒轅招堯同時神色一變,立即起身穿衣。
“快拿進來。”
偏偏胡亂地繫上衣服,從無憂手裡接過信,快速開啟。
“偏偏、軒轅公子:黛黛被人抓走,速至京城。六月十七日,林木。”
偏偏頓時白了臉:“堯,黛黛被抓走了。怎麼會這樣?”
軒轅招堯按住他的肩膀,永遠從容,掃一眼信紙,先問道:“確定是林木的筆跡?”
偏偏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肯定地點頭,冷靜許多:“確實是師伯的筆跡。”
“不急,你去收拾衣物。”
“好。”偏偏匆匆進了房間。
軒轅招堯看向無憂,言簡意賅地吩咐道:“你和落虹、秋思、無厭和我們一起出發;告訴丁傲,宮內不可掉以輕心,以防有人調虎離山。”
“是!”無憂領命,閃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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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從浩淼宮內奔出六匹快馬,急速向城外奔去。為首二人並駕齊驅,皆穿白衣,一人系白色披風,另一人則系一模一樣的紅色披風。
“黛黛在江湖中走動的時候不多,且一向知書達理,不太可能得罪人。為何會有人抓她走?”偏偏不解地道。
軒轅招堯提醒道:“你忘了,她的交往圈子雖然簡單,卻有一個神秘的身世。”
偏偏一驚:“你的意思是,有人查出她的身世?”
軒轅招堯輕笑,這小騙子還真當他是“萬事通”。青黛未對偏偏提起她的身世,顯然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因此,軒轅招堯也一直沒有去查。不然的話,憑他的情報網,要想查出來並非難事。
“我對她所知不多,能想到的只有這一點。”
偏偏一番深思,越發覺得堯的猜測有理,心裡有些煩躁。關於過去,青黛從未對他提起一星半點,完全沒有線索可循,就算要查,只怕也無從查起。
“偏偏。”軒轅招堯喚了一聲。
“堯,我很擔心她。”偏偏的眉頭一直緊皺,沒有鬆開。
“不會有事。”軒轅招堯沉靜的雙眸注視著他。
偏偏迎著他的目光,心裡彷彿注入一股清流,漸漸平靜下來,展顏一笑:“我沒事,不用擔心。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先趕到京城再說。”
“這就對了。”軒轅招堯這才放心。
接下來,二人再未交談。眾人一直沉默著趕路,半月之後,終於到了京城。眾人在城門外下馬,牽馬進城。京城果然不同於其他城鎮,其熱鬧繁華非其他地方能比。來往人流,熙熙攘攘。
“林木的那封信看得出來寫得很倉促,一定是急於跟在抓了青黛的人後面。如果我們所料無錯的話,他一定已經在京城。怎麼和林木會和?”軒轅招堯招手擦去偏偏臉上的汗水,知曉他不會停下休息,也未勸說。
偏偏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打量軒轅招堯,心裡幾分暖暖,還有幾分心疼。儘管軒轅招堯武藝高強,一路上披星戴月地趕路,臉上也露出疲憊之色。握住男人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偏偏才轉身對落虹四人道:“落虹,你們去客棧找找,有兩個交叉的圈圈的記號就是。”
“是。”落虹四人分頭散開。
軒轅招堯牽著他的小騙子去路邊茶棚稍歇。
“老闆,兩碗綠豆湯。”
“好嘞。”
軒轅招堯按著偏偏坐定,才在他旁邊坐下:“不用擔心,青黛的功夫不差,人也機靈,想讓她吃虧並不容易。”
“但願如此,”偏偏用涼茶打溼布巾,遞給他擦臉,嘆了一聲,“我感覺,黛黛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軒轅招堯在桌上握住他的手,將一塊新的溼布巾遞給他:“害怕?”
“當然不是。”偏偏好笑地瞥他一眼。如今的他已不是當初的小娃娃,更何況,無論發生何事,他都知道堯會陪在他身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只是擔心事情會有些棘手,也擔心青黛會在此事中受到傷害。如今他已有了相伴一生的人,青黛卻是一個女人,又一直單身一人,他怎能不為他擔心?
“當初就該趁機撮合林木和青黛。”軒轅招堯如何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偏偏白他一眼:“強扭的瓜不甜——黛黛對師伯無意,我們總不能強迫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