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鄭二哥回來,他才敢抬起頭,理直氣壯地說:
“二哥,光棍點到為止,如今新城已是你姓鄭的天下,要不容兄弟混口飯吃,儘可以把話說明。兄弟是明白人,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何必無緣無故把兄弟架來,未免太仗勢欺人了吧!”
鄭二哥還沒來得及開口,莊德成早已沉不住氣,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指著他聲色俱厲地怒問:
“獨眼龍,你自己說吧,‘幸運賭場’的事,是不是你叫人乾的?”
曹金盛看他來勢洶洶,倒是暗吃一驚,因為他知道這老粗是不好惹的,只得忍氣吞聲地說:
“莊經理這話問得太離譜了吧?兄弟最近在家裡養傷,連大門都沒出過,什麼事找不到主兒,又攪到兄弟的頭上來啦!”
“你別裝糊塗!”莊德成怒喝一聲,照準他綁著的大腿一腳踹去。
“哇!”曹金盛痛得殺豬般一聲怪叫,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
那麼你說是誰幹的?(3)
鄭二哥看得過意不去,忙上前把莊德成勸住,說:
“莊老四,先別光火,讓我們好好問他。”
在鄭家裡,莊德成不能過份喧賓奪主,只好冷冷地哼了一聲,暫且按捺住滿腔的怒火。
鄭二哥徑自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沉聲說_
“曹老大,過去的事咱們不談,現在希望你坦白告訴我,今晚是你的人在各處活動,究竟有什麼企圖?”
曹金盛被踹的這一下真不輕,極力忍住了痛,愁眉苦臉地說:
“承二哥海量,不咎既往,兄弟要不說實話,也實在是不識時務。不過請二哥相信,兄弟確實不知今晚有人在各處活動這回事……”
鄭二哥頓時把臉一沉,怫然說:
“曹老大倒推得真乾淨!”
曹金盛急說:
“二哥,兄弟絕不是推……”
站在一旁的馬老三截斷了他的話,介面說:
“曹老大,你這就不夠光棍啦,今晚我親眼看見的,你的那班人在各處鬼鬼祟祟地活動,現在卻說不知道有這回事,不是推是什麼?”
既然馬老三出面指證,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但曹金盛仍然矢口否認說:
“兄弟是真的不知情,除非是他們私下行動!……”
“說得好!”鄭二哥不由冷笑說:“對於他們的私下行動,曹老大可以不負責,對不對?”
曹金盛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把臉漲得通紅,活像個關帝廟裡供的關公。
莊德成再也忍不住了,他勃然大怒說:
“二哥,我看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說著又逼了過去,直把曹金盛嚇得臉色由紅轉白,變成了鐵青,急說:
“莊經理,兄弟說的句句是實話,要有半句不真,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嘿!你要不說實話,要死都沒那麼簡單!”莊德成氣勢洶洶地說:“我再問你,剛才乘車到你那裡去的是什麼人 ?'…87book'”
曹金盛怔了怔,沮然說:
“不瞞你們各位說,兄弟自從受傷以後,一直耽在後面屋裡養傷,連場子都沒心思管。直到現在為止,兄弟還不知道剛才是為什麼幹起來了。兄弟是被槍聲驚醒,剛跛著腿出來,就被二哥的人,不問青紅皂白地架了來。”
莊德成哈哈一笑,回過頭向鄭二哥說:
“二哥,你聽他推得多幹淨,連外面火拼起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槍聲從夢中驚醒呢!”
鄭二哥也覺得曹金盛過於狡猾,存心把一切都推得一乾二淨,不禁生氣地站起來,向他警告說:
“曹老大,你要當真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只好聽由莊老四來發落。他的脾氣可不像我好說話,你最好放明白些!”
曹金盛突然把心一橫,獰聲狂笑起來,他說:
“久聞二哥是位四海的人物,想不到竟是如此的不明是非,仗勢欺人的……”
莊德成聽他出言不遜,立即又是飛起一腳,照著他受傷的大腿上踹去!
“哇!哎喲喲!……”曹金盛痛得抱住大腿,蜷在沙發上鬼哭狼嚎地怪叫著。
莊德成對這種人毫不憐憫,今天是曹金盛落在他們手裡,才忍辱偷生。如果反過來是他們落在曹金盛的手裡,他獨眼龍還不知道會使出怎樣殘酷的手段吶!
前些時“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