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屬於光頭幫的小混混便眼神一凝。
其中一人立刻起身,往裡頭走去,另外兩人一人摸著後腰,一人笑著站起身來:“大哥,生面孔啊,是來打牌的?”
“不用這麼客氣。”
林巍笑眯眯的擺擺手,隨便挑了一桌靠牆的位置慢悠悠坐下,揚了揚下巴:“喂,那個一直鼓搗褲襠的爺們,來玩兩把,三缺一。”
那手一直放在後腰的混混看了一眼同伴,那同伴一時也拿捏不準,便陪笑著說道:“要不您等等?”
“也好。”林巍笑著,看著表情冷肅的崔永豪、權俊佑兩人,只是輕鬆道:“站著幹嘛,洗牌。”
崔永豪是華裔,權俊佑顯然也是華僑,大概是延邊來的,對麻將不算太陌生,幾人推倒桌面上的牌洗了幾圈,剛壘好,遠處便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花襯衫光頭佬。
這光頭佬長相便帶著幾分‘不是好人’的氣質,走起路來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林巍,身後跟著五個帶著紋身的混混,直奔林巍所在的位置而來。
“張社長,三缺一,打兩把?”
林巍淡定的說著。
張夷帥先是上下打量了幾遍林巍。
見他西裝筆挺,此刻大抵是嫌棄麻將桌不乾淨,還斯文的挽起了袖子,看身材倒是健碩,可那副模樣,卻像極了商界精英、和張夷帥想象中的模樣大有不同。
他嬉皮笑臉的出聲:“呦,兄弟認識我?”
張夷帥毫不露怯,大馬金刀的坐在麻將桌空出來的一側:“正好手癢,來一圈。”
他先開始拿牌,崔永豪看了林巍一眼,見他正用嫌棄的眼神望著自己,立刻也伸手拿牌,這牌局便在一種略顯詭異的氛圍中開始了。
“張社長最近可是風頭正盛啊。”
林巍動作生疏的梳理著麻將牌。
“三萬兄弟,北大門派的林巍,是吧?說起風頭正盛,在這九老區最近還沒有比兄弟你名氣還響的。”
張夷帥一語道出林巍身份,而林巍也毫不驚奇——他之前在加里峰洞鬧出的動靜可不小,西裝筆挺的打扮在這滿大街都是地攤貨的加里峰洞更是獨一份。
“吃客氣了,都是道上的兄弟們抬舉,論起名氣,張社長在這地界可比我要好使得多。”
林巍一邊打牌一邊閒聊著,崔永豪和權俊佑只是沉默的配合出牌。
“七萬,哎一古林社長這場面話說的我都有點不適應了,兄弟我是個粗人,既然都來了,有什麼話,咱該說說明白?”
張夷帥隨手又丟出一張牌。
“碰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最近我和毒蛇幫的安社長聊得挺開心,聽說張社長買賣做得好,人又勢力大,逼得安社長買賣都不敢開張了,這才不得不來見識見識。”
林巍碰完隨手再丟一張牌。
“西八碰!七筒!”張夷帥先是暴躁的碰了張牌,打了一張之後,雙眼直勾勾的,帶著狠厲的凝視著林巍:“林社長是來調停的?”
“不是,我一個外人,哪來的能力做調停的事兒。”
林巍笑著摸了一張:“槓。”
槓牌之後再摸一張牌,放到面前,林巍一愣,打量兩下牌型,忍不住笑容燦爛了起來。
“那林社長是要?”張夷帥眯起了眼。
“五筒。”林巍丟了一張牌,隨後抬起頭,看著張夷帥:“但是,調停的事我做不來,也不會做,可安社長說,這加里峰洞一年最少也能搞來三十多個億我不信,真有這麼多嗎?”
“哪他嗎來三十多個億,這群爛賭鬼藉著高利貸賣老婆都他媽還不來三千萬。”張夷帥隨口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再隨便打出一張牌。
“槓。”林巍再摸一張,放在手上端倪片刻,笑了起來:“那張社長說,這裡的買賣能值多少?”
“林社長是有什麼發財的主意?”張夷帥眯著的眼神愈發玩味。
林巍放下手中的牌,明著扣在桌上。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三十億,還是二十億,張社長,我都很想要。”
林巍推倒面前牌堆,露出牌型:“自摸,槓上開花,張社長,給錢吧。”
“西八!”張夷帥罵了一聲,推倒牌堆,望著身後的小弟:“呀,拿十萬過來。”
林巍搖搖頭:“十億。”
“什麼?”張夷帥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張社長,我覺得這牌局,應該能值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