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的錢已經收回來了。”
萬錫嗯了一聲,讓司機將錢塞進錢箱,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打了個哈欠:“下班。”
“哥,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司機有些惴惴不安的說著。
萬錫眉頭一挑:“什麼?”
“我是說,林巍那小子看起來可不像是”司機還要說什麼,萬錫卻伸手指著他,表情冷漠:“你他嗎再說?”
司機噤若寒暄的不敢再開口。
“給他兩個膽子,來找我的事兒?”
萬錫冷笑一聲——他今天之所以這麼晚還在辦公室,就是提防林巍可能隨之而來的突襲。
連夜店的生意都早早關門,外邊還沒收的錢也都加急收了回來。
等到明天一早,他就跟著崔鬥日一起去見見那位樸泰秀檢察官,之後再和黑狗幫深度捆綁起來,料那林巍也不敢太瘋。
想到這,萬錫猶豫了一會,道:“車在後門?”
“嗯,大哥。”司機低頭說著。
“我弟弟呢?”萬錫又問。
“還在下面嗨可能又磕多了。”
司機說完,萬錫低聲罵了一句:“不是都關門了嗎?”
“他留了兩個女人底下其他兄弟們都還好,在打牌,沒喝酒。”司機說完,萬錫臉色稍緩。
“那人呢?”
“在樓下坐著,他說,今天有不好的預感。”
“預感預感預感,他媽的,他是殺手還是玩玄學的?”
萬錫又罵了一聲,猶豫許久:“你說這樣夠不夠?要不要那些普通的打手也叫來?”
“大哥,林巍那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混混,叫充數的意義不大。”司機寬慰著:“留在這兒的兄弟們都是老江湖,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以一敵二不成問題,又早有準備,等他們進來,來多少砍多少。”
“行,把錢先運回我事務所去吧”
萬錫惴惴不安的,總覺得心裡發慌。
他抬頭看向窗外,幽靜的夜色明月被烏雲籠罩著:“不是才下過雨嗎?西八”
“大哥,可能就今晚下一點,明天往後一個禮拜都是晴天。”司機說著。
萬錫嗯了一聲,皺著眉頭,罵道:“人都走了也不把音樂關掉,這群崽子
行了,收拾收拾走了,把錢放回去,回家睡覺。”
萬錫起身,伸了個懶腰。
推開門之前,卻突然聽到窗外傳來剎車聲,本就有些草木皆兵的他立刻探頭去看,只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正門,車門開啟,下來兩個身形有些眼熟的,穿著西裝的男人。
萬錫看著他們頭戴面具,便立刻意識到是林巍的人來了。
“西八,還真敢來!?”
他左右看著,立馬大聲道:“去,去叫兄弟們準備”
說著,萬錫還拿起了手機,想要通知崔鬥日,可拿起一看,卻發覺就兩個人!?
他猶豫著,放下了手機。
孃的,要是就因為兩個人給崔鬥日打電話,他還指不定會怎麼看自己。
若被人當做是個膽子都被林巍嚇破的廢物,他還怎麼當大哥,怎麼搞合作?
臉色一沉,萬錫猛地拉開抽屜,拿出一把手槍,塞到後腰,有些生疏的拉開上膛,看著司機下去搖人,沉默片刻,立刻將還沒收完的錢塞進錢箱裡。
他提著錢箱,快步走出門去,幾乎和一腳踹開夜店大門的兩個頭戴面具的黑西服撞了個正著。
場中原本打牌的打手們臉色一凝,下一刻,二十幾人齊齊提起武器。
短刀、手斧、砍刀。
那位職業殺手坐在舞池最末端,手中的槍下意識抬起,卻發覺
又被鎖定了!
他猛地一個翻身,躲到了沙發後頭。
“嘟嘟嘟嘟。”
兩把消音手槍發出沉悶響聲,比此刻舞池的鼓點還要躁動,讓那群原本都準備好了砍人的打手們紛紛混亂的尋找起了掩體。
“砰砰砰!”
帶著紅色惡鬼面具的林巍手槍宛如自瞄——三聲脆響,舞臺正中的綵球大吊燈被一擊打落,摔碎在地,隨後兩槍,精準打破左右兩側的大探照燈。
一時間,整個夜店竟一片漆黑!
“開燈!開燈!”
有人高喊著。
出於習慣,平時店裡的其他吸頂燈和照燈都是不開的,要的就是一種舞池裡彩光瀰漫,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