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鮮血的流淌,血腥味在這雜物室內瀰漫。
幾人均是嚇的不輕,許青青躲在秦寧身後,那幾個拿著傢伙事的夥計,則是雙腿發軟的退了幾步,一個個的都看向了秦寧,馮寬狂咽口水:“哥,這…這咋回事?”
“接著砸。”秦寧皺眉道。
馮寬看向幾個夥計,其中拎著大錘的一個夥計哆嗦道:“寬哥,這鬧鬼了吧?我…我不敢啊…”
馮寬咬牙道:“砸開,砸完我給你們一人十萬塊錢。”
聽到十萬塊錢,幾人鼓起了勇氣,但是好不容易又掄起錘子的時候,發現那牆上的鮮血流淌的更快了,頓時嚇的手軟,哭喪著臉看向了馮寬,馮寬咬了咬牙,臉色鐵青道:“我來!”
他奪過了一人手中的大錘,淬了口唾沫就向著牆上砸去,砰砰響聲不停,那牆上也是落下一塊塊碎石,直到牆縫裡一塊淡紅色的布出現的時候,秦寧制止了馮寬,自己拿過了一個鎬鋤,不斷在牆壁上鑿著,他的速度很快,在燈光下幻影重重。
鮮血在地板上流淌,粘稠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幾人捂著鼻子,眼中的恐慌不斷的放大。
而這時,秦寧退了回來,馮寬壓著嗓子道:“哥?不砸了?”
秦寧晃了晃脖子,隨後卻是將手裡的鎬鋤扔向了牆面,只聽嘩啦啦響動,一塊塊碎石如雨而下,塵土飛揚,整個雜物室裡都是灰濛濛的一片,等那塵土紛紛飄落後,眾人在看向那牆面,卻是一個個瞳孔放大。
只見那牆體內,一具穿著紅衣的乾枯女屍正鑲嵌在其中。
她那尚未腐爛的皮肉呈現滲人的青黑色,仰著頭張著嘴巴,似是死前在發出最後的哀嚎,眼睛的位置已經是成了黑漆漆的孔洞,但卻讓人感受到了最無助時的絕望和痛苦。
而最讓人恐懼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殷紅如血,底端竟然還有鮮血在一滴滴的滴落!
“啊!”
許青青尖叫了一聲,死死的拽著秦寧的胳膊不敢鬆手。
其他幾個大老爺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捂著嘴巴,有膽小的已經跑出了雜物室。
馮寬冷汗流淌,他擦了擦,卻感覺那汗水刺的面板生疼,顫抖道:“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哪來的女屍啊?”
秦寧拍了拍許青青的肩膀,隨後抽出手來走上前去。
“秦寧,你小心啊。”許青青強忍著恐懼,喊道。
秦寧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他來到女屍面前。
這女屍披著一件並不合身的紅衣,渾身皮肉乾癟,宛如干屍一般,但卻依舊能看到身上的傷痕,她雙手張開,那十指卻均是斷了一截,秦寧看到後,眼中瞳孔驟縮,一道道寒意不斷綻放。
拿出手機來,他打通了李老道的電話:“別玩了,出包房門左轉,衛生間附近有個雜物室,立刻過來。”
掛了電話。
他道:“馮寬。”
“哥?”馮寬哆哆嗦嗦的應道。
秦寧冷笑道:“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傑作。”
“絕對不是!”馮寬立刻道:“我馮寬雖然開了這麼個公主窩,可我從來不幹傷天害理的事,就我這裡的姑娘那都是自願的,我絕對不可能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好。”秦寧點了點頭,而後道:“你在這裡開公館後,這間房間裝修過嗎?”
馮寬忙是道:“沒有,接手之前這裡也是雜物室,我就沒改動過。”
這時,李老道三人也是風風火火趕來,待看到雜物室內的情況後,頓時怪叫了一聲:“我草!這什麼?”
秦寧道:“老趙,去拿畫符的工具,紅線,糯米,鎮魂鍾,八卦鏡,另外把我之前放在你那的雷擊棗木也搬來。”
馮寬忙是喊了一個司機,開車送趙德柱去,而後他又擦了擦冒不停的汗水,道:“哥,鬧鬼的就是這具女屍?”
“不是鬧鬼,是鬧命。”秦寧一指女屍,道:“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被人殺瞭然後砌在牆裡面?”馮寬道。
秦寧搖了搖頭,道:“她是被活活憋死的,她被砌到牆裡的時候,應該還活著,你看她的十指。”
幾人忍著噁心和驚懼看了過去,發現這女屍的十指均是少了一截,但又不像是死前被砍斷的,李老道顫抖道:“磨平的?”
“嗯,磨平的。”秦寧點了點頭,在看著這女屍,道:“她被砌到牆裡面的時候,那群王八蛋應該給她留了呼吸的空隙,導致她一時半會無法死去,只能靠雙手十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