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犯賤,可以賤的可愛。
但有的人。
譬如曾建。
是賤的讓人難受。
秦寧交朋友幾乎沒什麼禁忌,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走夫販卒都能稱兄道弟,可唯獨曾建,他真的受不了。
這貨的賤。
完全可以被曾家當做武器使用。
當初曾家一個表親因為無意間害了人,被鐵筆相的人請去喝茶,本來這杯茶要喝個三個月以儆效尤,但是曾建去了,這貨在人家鐵筆相大門口結草為廬,甚至還擺了幕布,沒事就請山下鄉里鄉親的看三級片,堂堂鐵筆相,那在玄門都是刑法權威的代表,可愣是被曾建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哪次揍的這貨鼻青臉腫,可第二天照舊。
最後無奈之下。
人給放了。
完事整個玄門上下都覺得正常。
要是旁人縮減了刑期,可能都會說三道四,覺得鐵筆相不權威,隨便就縮減刑期放人,可曾建愣是把鐵筆相的權威踩在了胯下,最後還沒人說鐵筆相的不好。
本來曾建這種人是沒朋友的。
而且恨不得有的人想宰了他。
秦寧也是。
可曾建好歹也是曾家二少爺,嫡孫,真殺了曾家也不樂意。
哪怕曾家上下都不想承認曾建這貨的存在。
據說曾家任何人外出,都是不會提及曾建的,誰提就跟誰翻臉,畢竟揭人短不地道,當然也沒人願意提他,太膈應人了,所以都是下意識的無視掉。
再者曾建雖然賤的讓人膈應,可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殺了也不合適。
看著面前賤兮兮的傢伙。
秦寧真的感覺一陣腦仁疼。
太尼瑪難受了。
他深呼吸了兩口氣,道:“滾!”
“別介!”曾建緊忙道:“咱哥倆這麼久沒見,走了不合適,別人會說我不地道,我堂堂曾家二少爺,不能跌了份是不是?”
秦寧捏了捏拳頭,道:“我讓你滾!”
“哥,親哥!”
曾建卻是一把抱住了秦寧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就救救你弟弟吧,你就是不看在咱哥倆認識十年的情分上,也得看在當初咱們在清月湖同甘共苦的份上,我的哥哥啊,我求求你了,弟弟給你磕頭了!”
邊哭嚎著。
鼻涕淚水邊是往秦寧腿上抹。
秦寧想抽出腿來,可這賤貨抱的死死的,打死不放手。
這讓秦寧氣急不已。
尤其是清月湖一事。
堪稱他人生黑歷史之一。
當初興致沖沖的去偷看洗澡,韓心都給安排好退路了,結果愣是被這貨給害了,最後讓一群大姑娘打的差點屁股開花,這事秦寧現在想想都覺得丟人,只恨不得將曾建是吊起來打,當下怒氣沖天道:“放開!”
“不放!”
曾建淚眼婆娑的說道。
秦寧瞪眼,道:“我揍死你信不信?”
“你不能。”曾建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是曾家二少爺,身份在這呢,你沒理由的打死我,否則打死我就算你是天相門傳人都說不過去。”
秦寧眼皮子一陣亂跳,道:“你他媽想怎麼樣?”
“你先答應救我。”曾建道。
秦寧道:“我考慮考慮。”
“哥哥啊!”
曾建又哭了,這次哭的聲音更大:“難道當年同甘同苦之情都不能讓你心軟嗎?弟弟心裡苦啊,當年你被人打…”
“行了!”
秦寧喝了一聲。
因為老李來了。
這種事還是別讓人知道的好,他不悅道:“說!”
“我的親哥哥!”曾建依舊是一哭二鬧三蹬腿:“你難道就不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
秦寧無力的說道。
曾建那立馬就是跳起來,隨後扶著秦寧坐下,不斷捏肩捶背,恭維道:“我就知道哥哥你義薄雲天,不會置弟弟的死於不顧。”
秦寧無奈道:“你到底什麼事?”
“百魂鍾。”曾建嘿嘿笑道。
秦寧挑挑眉。
曾建道:“我兩個月前不小心把我家藏書閣給燒了,我爹大發雷霆,關了我禁閉,禁閉啊,黑漆漆冷森森的山洞,連個鳥毛都沒有。”
“怎麼就沒打死你呢。”秦寧滿是可惜。
燒了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