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道。
虛偽這幅面具人人都有。
再清高的人也免不了這個俗。
柳萱作為富家女,見識的更多。
甚至可以說,她自幼就見識了太多的虛偽。
幼時不作為老師的虛偽,長大後同學的虛偽,步入社會後的虛偽,甚至於她自己都無法免俗,只能拿起虛偽的面具去應付形形色色的人。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不像自己。
而見到秦寧幾人,她忽然發現人可以活的很輕鬆。
想損就損,想說就說。
皆由心而來。
完全不用擔心得失。
這要是讓秦寧和老李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非得指著這姑娘鼻子罵。
想說我們說話不過腦子直接說,別整的這麼含蓄。
秦寧對老李的恭維頗為受用,不過還是懷疑道:“那你想什麼呢?”
老李道:“師父,您是不是把贏來的這些錢捐出去,打算用此破了單來雨的算計?畢竟這是做功德善舉,天道為公,就算您身上詛咒平衡被打破,老天爺也不會降下五弊三缺。”
“喲呵。”秦寧頗為驚訝瞥了眼李老道。
老菊花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不過秦寧還是不屑道:“我用的著使用這麼低端的法子嗎?我手段多的是,他單來雨算個屁。”
真尼瑪能吹。
李老道心裡唾棄,嘴上道:“師父,那您打算用什麼法子?”
“山人自有妙計,問這麼多幹什麼。”秦寧道。
一旁安金同可算是找到了機會,進獻讒言:“寧哥,老菊花肯定是打算通敵,我建議先剮了再說。”
“畜牲!”李老道氣急罵道。
不過兩人還沒打起來,一旁柳萱卻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老李就斷斷續續笑的不停:“老…老菊花…哈哈哈…不…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這姑娘笑點略低。
安金同看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只覺得柳萱一笑,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這可氣煞了李老道。
真火蹭蹭往上漲。
只看安金同還一臉豬哥相,當下二話不說把鞋一脫,照著安金同臉就是砸去。
“你大爺!”
安金同聞到臭味襲來,當下臉色大變,急忙後退,只罵道:“老菊花,你過分了!”
“孫子,老道我今天弄不死你!”
李老道和安金同的恩怨已久。
畢竟李老道都要扎小人來算計安金同了。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柳萱卻是慌了,生怕自己再破壞了二人感情。
尤其是李老道。
這猴子摘桃用的太尼瑪順溜了。
萬一給摘壞了咋整?
柳萱又有些臉紅。
自己瞎想什麼呢?
趙德柱斜了一眼,當聖賢的這段時間裡,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已經昇華,只臭罵了一句:“兩個不要臉的玩意。”
“走了!”
秦寧喝止了一聲。
二人這才是作罷,只是依舊互相看不順眼。
秦寧道:“安金同,你送人姑娘回家。”
安金同巴不得如此,只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
柳萱臉更紅了。
這讓安金同有些不明所以然。
臉紅什麼?
秦寧則是帶著老李和老趙直接躥了,等回到天相閣後,秦寧打發了兩人,自個就去樓上密室,拿了一份硃砂和一小塊桃木,然後回到了後院密室裡,他用銀色小刀將那桃木雕刻成人形,在細一看,和秦寧長的一模一樣,放大了就跟照鏡子似的。
然後在用硃砂點綴了雙眼,他放下木人,然後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商量件事。”
鬼王蹭的冒了出來了,黑氣化為人形,指著秦寧鼻子罵道:“小子,你缺不缺德?憑心說,本鬼王跟了你,拿過好處嗎?要過你一針一線嗎?你他媽給了嗎?我這剛有點起色,你就恨不得在我身上砍塊肉,你要不要點臉了?你是不是人?你怎麼比我們鬼還黑心?”
秦寧皺眉,道:“話不能這麼說,再說了,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你丫的不就是想要我的精魂嗎?”鬼王氣急道。
秦寧乾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