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雨是真的困了。
昨天夜裡策劃了一晚上的不良計劃。
白天又起早做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一路上腰痠背痛,只到了房間後,衣服都沒有換,手裡的包包往沙發上一丟,倒頭就睡,只沒一會兒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秦寧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待裡裡外外都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方才是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來。
只思索了一陣後,打通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吳擎帶著抱怨的聲音也是第一時間響起:“親哥,我的親寧哥,你可終於來了。”
“少廢話,有什麼結果嗎?”秦寧問道。
吳擎是先一步來到江南的,就在擊退崔諫的那一天的當天夜裡,被秦寧打發來的。
“一個好訊息,兩個壞訊息。”吳擎道。
秦寧皺眉,道:“說說看。”
“好訊息是崔諫的確在江南。”吳擎道:“你的猜測沒有錯。”
“壞訊息?”秦寧問道。
吳擎苦笑道:“第一個壞訊息是我被他發現了,現在崔諫藏的跟他媽老鼠似的,他在暗我們在明,這次江南行動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個壞訊息倒是在預料之中,秦寧也不在意,問道:“那第二個壞訊息呢?”
吳擎嘆了口氣,道:“咱倆名聲爛了。”
“什麼玩意?”秦寧豁然起身,道:“你給我說清楚。”
吳擎一字一頓道:“咱倆名聲爛了。”
“名聲爛了?有多爛?”秦寧問道。
吳擎想了想,把某個在家苦逼的賤貨拿出來做了個比喻,道:“曾建那賤貨的名聲夠爛了吧?咱倆比他還強上一截。”
“開玩笑吧?”秦寧皺眉,道:“我的風評一向是優秀。”
“那是以前。”吳擎無奈,道:“你殺了葛路葛通,已經把鐵筆相給得罪到家,加上崔諫在外推波助瀾,你也知道,崔諫這個老雜毛在鐵筆相的地位不低,而且人脈頗廣,咱倆是後輩,雖然你頂著天相門傳人的buff,可耐不住這個老雜毛招水軍黑你,我比你還倒黴,應天門的殺人案全尼瑪扣在我頭上了,說我和鬼相門的人有一腿,哈,在外人眼裡,狼狽為奸的咱倆就是欺師滅祖的典型。”
秦寧捏了捏眉心,道:“殺人誅心。”
“誅心不誅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次咱倆要是撐不過去,就等著遺臭萬年吧。”吳擎無奈道。
“行了,我知道了。”秦寧沉思了少頃,道:“你再繼續追查崔諫的動向,注意安全,我估計這老雜毛是想借刀殺人。”
“我明白。”吳擎嘆了口氣,道:“你也是。”
待掛了電話。
秦寧臉色一冷,在看了一眼熟睡的趙晴雨,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很快又是一通電話召集了老李三人。
將吳擎所彙報的說了一遍。
秦寧敲了敲桌子,道:“有什麼想說的?”
“咱不是在黃泉血石上動手腳了嗎?直接找出來,然後殺了丫的不就行了?”司徒飛很是乾脆的說道。
“我贊成。”
鬼王這時竄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說道:“管他什麼鳥陰謀的,只要讓我吃了流仙山那幾個屌絲,老二你名聲就算是壞到家,我也能一巴掌給你拍正了。”
秦寧頓時連翻白眼。
倒是安金同搖了搖頭,道:“就算是真殺了崔諫,咱們也討不到任何好處,能不能活著離開江南恐怕都是未知數。”
“不,現在想殺他沒那麼容易。”老李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道:“這個崔諫,恐怕和鬼相門的人混到一塊去了,崔諫雖然是鐵筆相的高層,可是他那倆徒弟是什麼貨色,按照師父您說過的,玄門的人多少都有些瞭解,但他偏偏就靠著這一點把咱給黑的一無是處,甚至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沒有鬼相門潛伏在玄門的棋子在灌水幾乎不可能,還有吳擎,現在被扣上了鬼相門的帽子,想來也是真的鬼相門的人在作祟。”
“有道理。”
秦寧晃了晃脖子,道:“鬼相門估計對我手裡的昆吾刀還沒死心,崔諫現在一心想殺了我,他們能混到一塊去倒也在情理之中。”
“咱也佔據主動權,崔諫手裡的黃泉血石是一點,第二鬼相門是想拿昆吾刀,估計和崔諫的合作也沒那麼緊密。”老李道:“現在這情況,就是見招拆招了。”
秦寧眯著眼睛仔細想了一陣,道:“老安,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