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張讓的人馬背後趕來,而張讓的人馬經過這一陣射擊後,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即使不死,也失去了行動的力氣,僅有不到百人仍跟在張讓身後潛逃。
驀然,跑在前頭的張讓神色一冷,停了下來。而緊追的郭勝,始料不及,還差點一頭撞在張讓的背後。
郭勝正想問張讓為何停下,但話還未問出,他就把話咽回去了。因為,在張讓的身上,一股森然恐怖的氣息,驟然暴起。張讓敢如此無法無天,為非作歹,又是十常侍之首,當然有著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只是,平時張讓少有展現,但這並不代表,張讓的功夫低下。郭勝清晰記得,有一次他見過張讓與黑嫋死士練功。張讓憑一人之力,獨戰三百黑嫋而穩佔上風。當然,當時的三百黑嫋並沒有用其搏命的手段。但即使如此,張讓的功夫已足已令他深深地忌憚。
而站在路前,擋住張讓去路,是一個衣衫不整,穿著極為隨意的糟老頭,:。老頭雖是醉醺醺的,但渾身散發的氣息,卻是絲毫不遜色於張讓。他坐在路中,只管喝酒,從來沒有瞟過一眼張讓。
“文興,你最終還是要與奴家成為死敵。奴家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將你謀死!!”
張讓將少帝和陳留王甩給了郭勝,然後摘下頭冠,緩緩地走出數步。而此時,那糟老頭才將眼神投了過來,搖搖欲墜地站起來,眼神中沒有殺意,但卻是極為的凌厲迫人。
“張讓。我早在二十年前告訴過汝,莫要行差搭錯,禍亂天下,否則定會引來天誅。只可惜,你不聽糟老頭的勸,始終還是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哈哈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奴家早就知道,若是事敗將會得到今日結果。文興,你知道嗎?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輩人要為人奴,遭人驅趕。奴家服侍人一輩子了,當這牲口,當得已經不厭煩了。
哼哼哼哼~!!憑什麼!!?憑什麼!!?奴家的一生就要如此悲慘!!少時為了生存遭人閹割,成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然後還要繼續當牲口,遭人指使大半輩子。啊!?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一出生就註定富貴,註定高人一等,註定可以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啊?啊!!?”
張讓一雙幽然的眼睛凸起,指著他身後的漢少帝和陳留王,厲聲嘶吼,狀若惡鬼,連連對著馴馬人文興發問。
張讓的連連發問,讓馴馬人臉色沉寂下來,這些問題,他回答不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最後只是搖了搖頭,囔囔道。
“天數,天數。一切皆是天數。”
張讓聽著馴馬人的喃喃之詞,忽然笑得更狂了。
“哈哈哈哈哈,:!!!天數!!!天數!!!是這賊老天要我張讓,成為這不男不女的鬼東西,是它要我好似牲口一樣,遭人驅使嗎!!!?賊老天!!!
哈哈哈,正因如此!!正因如此!!賊老天不公!!!我才要逆天而行,成為這天下的主人!!!是它,是它逼我走到這日這一步的!!”
張讓指著蒼穹一時狂笑,一時怒罵,忽然從他的眼眸內,兩道淚痕滑落,這些淚滴中充滿的都是怨恨、屈辱、不甘。
馴馬人閉起了雙眼,靜靜地聽著張讓對天指責,當張讓話音停止,馴馬人的眼眸再睜之時。馴馬人和張讓,不約而同地出手了。
馴馬人臉上出現重來都沒有過的凝重,手拿著竹竿揮動,而這竹竿好似化作了一柄無所不破的槍支,直刺向張讓的面額。
張讓雙手成爪,一爪抓出,好似連岩石都能抓破,又兇又猛地抓向刺來的竹竿。竹竿與張讓的手爪碰撞,頓時掀起了一陣狂風,只聽見張讓的五根手指發出劇烈的爆豆般的聲音,馴馬人的竹竿竟然被他的手爪抓破了一節。與此同時,張讓大腳一抬,踢中了馴馬人的身體,將他踢飛一邊。
張讓得勢不饒人,雙腳疾奔,對著倒地的馴馬人,一爪抓向他的頭顱,一爪抓向他的心臟。而馴馬人卻不知何時,抿了一口酒水,正在此時,一嘴噴出無數的酒滴,酒滴顆顆變得犀利如刃,蜂擁地射向張讓。張讓連忙收回雙爪,縱身退後,數十滴酒滴打在他的手臂上,打得砰砰直響,雙臂的衣袖都被打成無數的碎片。
馴馬人捉住此機會,身體一彈,揮舞著竹竿,打出一片又一片狂烈的棍風,而張讓也並不是一味捱打,捉住其中一個空隙,雙爪悚然銳利,抓出一道道猛烈的爪風。兩人纏鬥在一起,一瞬間就已是過了數十招。
而此時,文翰的兵馬趕至當下便與張讓後方的不到百人的黑嫋死士廝殺起來。眼疾的文翰看到馴馬人正與張讓搏殺,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