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陶謙手中之物。
“陶公,時下天氣寒涼,你因多多歇息。這幾日,曹軍仍舊不見動靜。郯城戰事,有我和曹將軍(曹豹),你就儘管放心吧。”
“呵呵,好好好。玄德雖是外人,但卻事事心繫徐州。老夫何德何能,怎敢受玄德如此大恩。還請玄德受老夫一拜。”
“慢!陶公實是折煞我也。數年前,陶公為秉忠義,出軍加入誅董義師,雖最後義師未能救得聖上,但足可顯明陶公對漢室之心。而陶公又深受徐州百姓愛戴。像陶公這般忠國愛民的漢臣,天下少有!玄德一直對陶公心懷敬佩,又怎容那曹孟德為一己之私,而令徐州生靈塗炭!”
劉備連忙扶起陶謙,就在此時,忽然陶謙臉色一凝,將伸手將黃色布匹拉開,牌印的真面目終於顯現,雖然劉備早知內裡何物,但當這牌印出現在他的面前時,劉備還是忍不住心臟狂飆,雙目中忍著一陣陣異樣之色。
這正是徐州牌印,代表著徐州的最高權力,漢室朝廷親任正統。陶謙雙手將徐州牌印奉上,劉備故作鎮定,愕然呼道。
“陶公何意也?”
陶謙一臉剛正,將徐州牌印又遞,同時凝聲說道。
“今天下擾亂,王綱不振,玄德乃漢室宗親,正宜力扶社稷。老夫知你仁義,又兼忠德,只可惜漢室衰微,未能重用於你。老夫年邁無能,時下身體日況愈下,若是徐州落入曹孟德那奸雄之手。情願將徐州相讓予玄德,望玄德勿要推辭。得徐州後,善待百姓,積蓄勢力,挽救漢室。待徐州危機解後,老夫當自寫表文,申奏朝廷。”
劉備聽得心花怒放,幾乎把持不住,但卻知未是時機,連忙退後幾步,拜言道。
“劉備雖漢朝苗裔,功微德薄,未曾造福一方百姓,為平原相猶恐不稱職。今為大義,故來相助。陶公出此言,莫非疑劉備有吞併之心耶?若劉備舉此念,皇天不佑!還望陶公收回前言,莫要扭曲了劉備一番心意!”
“玄德莫要誤會,此乃老夫之實情真心!!”
陶謙見劉備如此,更是認定了劉備的為人,執意再三相讓,劉備哪裡肯受。原因無他,此時曹操大軍正在城外,原本劉備此次插手,已是惹怒了曹操。若是被曹操得知他趁此不費吹灰之力的從陶謙之手得了徐州牌印。曹操必深恨於他,甚至很可能揮軍強攻,與他不死不休。劉備非是畏懼曹操,但凡事亦要量力而為,如今的他,非是曹操的對手。就算他從陶謙手中接過大權,徐州的文武將士,一時定會對劉備此次來徐州之意生出不少疑心,而至人心惶惶,如此徐州的兵馬大半不會聽從劉備命令,這樣如何能夠面對曹操的虎狼之師。
劉備不愧是有雄主姿色,徐州大權放於眼前,卻能臨陣不亂,好好分析,繼續坐等時機。
一旁的糜竺,見劉備如此,亦是心中無比敬佩。幾乎認定劉備,就是仁義的化身。糜竺見劉備不肯,便是進言道。
“主公,今兵臨城下,且當商議退敵之策。待事平之日,再當相讓也不遲。”
陶謙聽罷,亦是覺得有理,便將徐州牌印暫且放下,點頭依從。劉備見陶謙收起牌印,心中亦是定了幾分,他多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下子就將這徐州牌印接過。至於劉備身後的潘鳳、張飛,見陶謙收起徐州牌印的那一瞬間,兩人臉上皆是露出無比的失望之色,若是劉備能得徐州,就可成為一方諸侯,徵集兵馬,儲蓄實力,不再用龜縮在平原那彈丸之地。
之後,陶謙、糜竺、劉備幾人開始商議退敵之策。劉備想曹操久久不攻,必是不想損耗大量兵力,然後又細細想到,曹操又有一軍正臨廣陵。當下便知曹操是要等廣陵戰事結束,孤圍東海,連忙疾聲問道。
“不知廣陵是由何人據守。若是廣陵被另一支曹軍攻破,東海便被孤立,如此東海危矣。”
“呵呵。玄德無需緊張廣陵。廣陵乃是我麾下典農校尉,陳yuan龍所守。此人性格雖是桀驁不馴,但卻學識淵博,智謀過人。他出身陳氏一脈,陳氏乃徐州的權勢最大的豪門世族,老夫早年能穩定徐州,全因陳氏之功。而且正是陳yuan龍看破曹操假戲。否則此時徐州早已盡落曹操之手。”
陶謙聽劉備問起廣陵,毫無急色,笑聲言道。糜竺在旁亦是連連點頭,好似深信這陳yuan龍定然能守住廣陵。
“陳!元!龍!”
劉備眼眸瞳孔剎地縮了縮,在心中重重呼喊。同時陳登在他心中的位置陡地提高到一個極高的位置。可知另一支曹軍內不但有曹操麾下最為信任,素有嚴明治軍之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