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說,自是將三人都怪罪了,這群強盜入城時京都護衛軍未能檢查出來,而皇城巷又屬於禁軍巡視範圍,再加上大理寺對這群人大規模進入上京竟一點也未探知,自是令玉德文憤怒。
三人聽玉德文之言,仍一言不發,玉德文看了他們一眼,怒道;“說吧,現在查清他們進京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了嗎?”
龍金衛這時才上前說道:“秉陛下,這一群人極為兇悍,三皇子府內大小三百餘口被殺得只剩數十人,在禁軍前往鎮壓時,仍寧死不降,甚至使禁軍都受到一定損失,微臣迫於無奈,只有盡數將其殲滅,最後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玉德文一聽更是惱怒,喝道;“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這群人的主謀是誰也查不清了,龍金衛,你好大膽,竟然敢殺人滅口。”
玉德文雖說是這樣喝斥龍金衛,又何嘗不是同時有怪罪仇元和何朝應的意思,仇元自然聽出玉德文之意,於是只得上前秉道:“陛下,此事與龍將軍無關,這夥盜賊確實兇悍,其中有兩名是九階武師,使鎮壓他們的禁軍造成不小損失,特別是一個具有八階武師實力的盜賊被擒住後,竟然自爆而亡,也造成了不少人員死傷。”
這時何朝應也接話道:“陛下,臣在三皇子府調查時,一位三皇子府上的管事說他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到三皇子府的,望陛下親自過問。”
玉德文一聽,說道:“此事如何不早說,此人現在何處?”
何朝應答道:“此人現已被微臣帶到在皇宮外,聽候陛下相召。”
主德文道:“趕快帶進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於是何朝應便向外喊道:“帶胡定。”
宮殿外的武士便也喝喊起來,不一會,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走進大殿,向著玉德文連連叩頭,顫聲道:“奴才胡定叩見皇上。”
玉德文說道:“罷了,起來說話罷。”
那人那裡敢起身,說道:“陛下但有相問,臣當句句實說。”
玉德文問道:“你在三皇子府負責什麼事務?”
叫胡定這個中年男子說道:“秉陛下,奴才是府內負責招待事務的。”
於是玉德文便又問道:“聽說你知道在三皇子府行兇的這群強盜是如何進入府內的?”
胡定說道:“秉皇上,奴才知道。”
玉德文便問道:“那你說說他們是怎麼進入你們府內的。”
胡定戰戰兢兢地說道:“秉陛下,奴才知道這些人入府的情況,只是不敢說。”
玉德文道:“你說,朕賜你無罪。”
於是這胡定便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這些人不知是那裡的人,只是昨天下午三皇子殿下帶著其中兩個人進來,交代奴才說如果有人來,便讓奴才帶隨他來那兩人出去迎接,並負責帶進大院,但此事不得對任何人說起。奴才領命後便在門口等待,不久便斷斷續續地來了一些人,奴才按三皇子的吩咐,轉進府裡帶那兩人到大門口相認,那兩人見了這些人,便點頭說是他們的人。這些人進府後,三皇子讓奴才安排他們住在大院裡的一個空閒的小四合院裡,此後奴才便再也未見到他們。昨夜,奴才在屋裡聽到哭叫聲和砍殺聲,便出門去看,見這群人從三皇子住處殺了出來,見人便殺,奴才怕了,躺在地上裝死,才得於倖免。後來龍將軍帶人來,將這群強盜滅了,方才將臣救了出來。”
玉德文聽了胡定之言,大腦如雷擊一般,有些嗡嗡作響,他無力地問道:“你所說的是否屬實?”
胡定說道:“陛下,奴才說的句句屬實。”
玉德文道:“好了,你下去吧。”
那胡定便又向玉德文叩了幾個響頭,起身後如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一般,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待胡定走出去後,玉德文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不少,問道:“眾卿家對此事有何看法?”
仇元三人聽了胡定之言,只覺心驚膽戰,哪裡還敢言語,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向玉德文申告迴避。
頓時整個房間一片沉默,誰也不講話,玉德文嘆了口氣道:“此事就到此結束吧,以後誰不準再提。何朝應。”
何朝應忙答道:“微臣在。”
玉德文說道:“這胡定就交給你處置,至於該怎麼辦你是知道的。”
何朝應知道玉德文的意思是要自己將胡定秘密處決,心中嘆了一口氣,應道:“是,陛下,臣會將他安置好的。”
玉德文又沉聲道:“至於那群強盜的屍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