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然而沒有。
他以為,她會歇斯底里的追問原因,然而也沒有。
他以為,她會全身心完全崩潰身體,然而都沒有。
她秀麗五官上的些微冷厲此時變得十分柔和放鬆。
高挺而單薄的鼻翼,隨著唇的彎曲,現出殘忍的弧度:“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趣,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嗎?”
綠綺低低地笑起來,接著演變成無可抑制地大笑。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得到就得付出代價。這個世界弱小也是一種罪,如此而已。”
“你想怎麼跟他分手?”
她的眼睫顫動了一下,隨即起身,毫不掩飾赤裸的站在落地窗前。
在星光和霓虹燈特有的冰冷裡,想起了那個清晨,魏小虎站在庭院中,大笑著露出了小小的虎牙。在陽光下看來,整個人好像變成陽光。
後背上有細長的手指在緩慢地摩挲,指尖帶著奇異的熱度。
她忽然明白自己身處何處,霎時,全身都冷了冷。
“他很可愛吧?”那個男人蛇一般在她的身後注視她:“並且很忠心,就像一條養熟的狗,只要你給他一點甜頭,他就會為你前赴後繼。”
雖然徐俯擁著她,室內的空調開得如春日溫暖,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甚至感到全身發涼。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他抬起眼睛,看到綠綺眼裡一絲無法隱藏的不可置信。
“怎麼了?”他惡意的笑著,尖而細的眼角漸漸化出一片難以言喻的尖利,修長的手指曖昧地玩弄她的黑髮:“我嚇到你了嗎?你看上去很蒼白……別怕……我討厭反抗和背叛,喜歡征服和羞辱的過程,但對忠誠於我的狗是從不虧待的。”
說完,他冷冷地說完,放下手,看著綠綺的反應。
綠綺馬上恢復了微笑,甚至笑得如沐春風,只是站立的赤裸身體,筆直的梧像桐樹幹,沒有一點彎曲與瑕疵,高傲的將一股自信的氣息堵住了徐俯的呼吸。
“我已經離開了他,不是嗎?”
徐俯似是愣了一下,眼裡有一層黑霧緩緩出現,細細的凝視著綠綺,彷彿要穿透皮骨瞧見內裡一般:“別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樣子,綠綺,說到底你不過只是個比狗高階一點的玩具,明白嗎?”
她靜靜看著他,緩緩的跪在了他的身前,彷彿一個最完美的娃娃微笑著道:“明白,我的主人。”
倒是不禁一愣,隨即下身感到一陣溫暖的溼膩,她的唇覆蓋了上來。
細細輾轉的舌靈活的引起他體內奇異的躁動。
但是他壓抑著,不出一點聲音,繼續注視著。
彷彿察覺到他的注視,她微微抬起了眼,笑了出來。窗外的光映著她的臉,映著這個帶著竟然帶著些許孩子氣的笑容。
像小孩得到甜蜜的糖,連瞳孔都是閃亮的。
他內心不由得有些欽佩柳綠綺這個女人。
能把自己的自尊捨棄到這個地步,而不見絲毫屈辱和猶豫,連他也不曾見過。
猛地,被大力推開,砰地一聲弄倒了椅子。異常熟悉的陰影壓下,她仍是笑靨如花看著令她害怕厭惡和憎恨的情慾。
嘴唇已經被人奪去。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吻過。
那麼深沉。
那樣深沉地探入。
帶著痛苦和掙扎的深沉。
喘息著,感覺著再一次的侵入,
大幅度地擺動中,她扭曲著眉笑著。
真奇怪,羞辱她的男人竟然比她還痛苦似的。
前往機場的路上下起了暴雨,綠綺疲倦地把頭靠在什麼也看不見的窗上。如注的暴雨使得車窗玻璃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不清窗外的風景。前視窗上的雨刷著,可是密匝匝的暴雨也沒有給司機多少看清前景的機會,彷彿是行駛在一種無法探知的混混噩噩中。車內靜極了,惟有她手機的音樂不斷響著,給人一種與世界尚有一絲聯絡的脆弱的安全感。
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就放在一旁任由它響著。而徐家的專屬司機連好奇都不曾,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音樂精疲力竭的停止,車內又恢復了安靜。但也只是片刻,就又響了起來。
綠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來電,唇邊掠過一絲頗含深意的微笑,接了起來。
“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徐俯卻好心情笑著:“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我現在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想你了。”
但遂即一反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