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金大俠《俠客行》裡的俠客島,俠客島裡的高手,一個個都是當世絕頂的人物,論悟性天資又豈會遜色於石破天半分?然而他們卻永遠無法參透俠客行神功,就是因為他們太懂了,去了解字型裡的含義,才會為複雜的註解誤導,忽略了最簡單的東西。
石破天大字不識一個,反而看清楚了最簡單的本質。
任是杜荷如何的驚採絕豔,面對這真實的迷障,也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
如今走出迷障,一切都以恍然大悟:原來一切事情是如此簡單,事實都擺在了眼前,差的只是沒有看透。
“王興,你去將寺廟中的人口簿拿來……”杜荷笑著說著,真兇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一切是非黑白,都將在人口簿中揭曉,這是做最後的確定。
王興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命而去。
杜荷望著有些緊張的三人,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們弘福寺誰的武功最好,是慧空和尚嗎?我記得他的那對手掌很特別,少林有武僧,你們這寺廟也有?”
“這個……”三個和尚互望一眼,最後戒空道:“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慧空大師確實有著一身的好武藝,有一次有個醉漢在寺中搗亂。慧空大師一掌打斷了碗口粗的大樹,嚇得那個醉漢尿都流出來了。當時我們便問慧空大師從哪裡學來的這身本領,慧空大師說漏了嘴,說自己跟師傅比起來,他的所學不過皮毛……只是有些奇怪,事後有幾個膽大的僧人提議希望能跟納言主持學習幾手,但卻被怒斥了一頓,說什麼佛門弟子當專研佛法,不因舞刀弄槍,還說自己不會武藝。”
“這事我也記得……”在戒空身側的普明道:“事後我們問慧空大師緣由,大師卻說納言主持討厭習武,他的武藝是跟另一個師傅學的……可我們都知道慧空大師只有主持一個師傅……”
“將軍……”王興手中拿著一本賬本樣式的戶口簿來到了杜荷的身旁,寺廟是人口聚集之地,為了防止聚眾,天下所有的寺廟都有一本住宿的名冊,其中包括寺廟本生的成員,外來住宿的旅客、和尚以及那些入寺清修的貴人。
杜荷翻開名冊,逐一逐一的查探,翻至末尾,合上書頁之際,已經確定了真兇是誰,如今只差確切的證據了。
破案就如拆卷在一起的麻線,線索就是一根根線頭,只要將線頭理清,將卷在一起的麻線一根根拆除,一切都會變得簡單容易。
他再次將視線轉移到南夫人身上,證據一定在某些地方。世上沒有人能夠將壞事做的天衣無縫,所有事情都是是有跡可循的,關鍵在於能否發現。
再一次來到南夫人的屍體旁,看著那俏麗的姿容,暗自嘆息,突然覺的少了什麼,細細一想,目光注意到長樂、高陽身上,會心一笑,心中恍然,“王興你帶一隊人去替我辦件事情,另外再將段兄弟叫回來的。告訴他們不用麻煩了,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王興欣喜若狂,他從事捕快行業多年,但還是首次遇上這種無法憑藉經驗推理的案件,有心無力,杜荷的表現讓他們這些老手慚愧,對他也是產生了信服的感覺,認真的將杜荷所有安排記在心中,當即執行。
高陽驚喜道:“姐夫真的知道了誰是兇手?是誰、是誰?”
杜荷故作神秘的一笑,“你想象不到的人物,呆會便知了……”
“不嘛不嘛……高陽要現在知道,要現在知道……”
她纏著杜荷,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幾乎都要掛在杜荷身上了。杜荷本想吊吊高陽的胃口,卻想不到高陽的纏人技術,隨著年齡的增長,有增無減,不得已以對她說出了兇手的姓名。
他只用足以讓長樂、高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兇手的名字。
長樂、高陽聽了杜荷的名字,瞳孔擴大,眼睛不由自主的瞪直了。
段幹志剛剛抵達南府不久,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就得到杜荷已經知道真兇的訊息了。
沉默了半響,苦笑一聲,他還有心與杜荷一比高下,但似乎輸的一敗塗地了,匆匆的回到弘福寺,與杜荷匯合。
杜荷讓人將納言、慧空、南洪帶到了宿舍門口,普惠死的地方,那個南字依舊顯眼的在地上述說著真兇。
只是一直讓表面誤導的他們,並沒有能夠及時的領悟普惠的意思。
“納言、慧空、南洪帶來了,杜將軍,該說出真兇了吧……”段幹志心中真兇就是納言、慧空、南洪其中的一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原委。他提防著慧空,已然看出了慧空的那一雙剛猛的手掌,心道:“真兇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