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兒……”瑰兒陰森森地聲音從它身後傳來。
“你終於回魂了,快回家給我做飯。”火兒大模大樣的吩咐。真是的,想吃個飯都這麼麻煩。
“火兒!你竟然敢打我們的羅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站在火兒背後的可不是瑰兒一個人,而是十幾個和瑰兒年紀相仿的女妖怪,其中有幾個火兒也認識,現在她們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地向火兒包圍過來。
火兒怕倒不怕她們,只是這種氣勢太古怪了,不由向後退了半米問:“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決不放過傷害羅天的人。”
“對,我們和你拼了!”
“火兒,從現在起一週內你都準備吃青菜吧!”
看著這些平時躲它還來不及的妖怪們圍上來,火兒也不由在她們的眼神下畏縮,竟然沒有生出全部吃掉的念頭,口中叫著:“影,她們威脅我!”一邊一揮翅膀,整個舞臺頓時垮了下去,連帶把那幾個女妖也壓在了下面。火兒只用爪子勾住了瑰兒的衣領帶著她向周影飛去,十分委屈地叫著:“影,我被她們欺負了……她們竟敢嚇唬我!”
瑰兒看見周影后一下子就清醒了,隨手把寫著‘羅天,我最愛的人’的大牌子正面衝下向地上一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又去哄火兒:“好火兒,好火兒,今天咱們吃全套妖怪大餐好不好?吃了飯我就給你念故事書。”
“真的?”火兒斜眼看著她。
“真的,真的!忘了做飯是我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會了!”瑰兒舉著手發誓。
火兒“咂咂”嘴:“算了,我一向心胸寬大,不過你得講兩本事故書。”
“好,好,三本都行。”現在的瑰兒真是有求必應,認錯態度好極了。
羅天癱倒在沙發中張著嘴喘氣。
他現在裡外衣服全破了,鈕釦被拽的一個不剩,另外脖子上的項鍊,手腕上的手錶,腰上的腰帶,腳上的皮鞋、襪子等等物品也被洗劫一空,他臉上手臂、肩膀、背上……全身看的見的地方無不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有被撞的、碰的、扯的、抓的,踩的種種痕跡之外,還附帶了幾個完整、鮮紅的唇印,看起來比剛打完杖下戰場還要狼狽七分。
羅天自己抓著手巾氣呼呼地擦著臉上一處唇印,幾個助理手忙腳亂地圍在他身邊,又是抹又是抹拭。
羅天的許海洋許海洋的樣子也挺狼狽,眼鏡片少了一個,嘴角也青了一塊,正揹著手在屋裡轉來轉去,口中埋怨著:“羅天啊,你說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會唱著就從臺上滾下去?你是在對口型又不是真唱,至於那麼投入嗎!現在連舞臺都垮了,公園方面一直吵叫我們賠他們損失,幸虧沒有歌迷受傷,不然啊……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哼。”羅天冷笑了聲。他總不能跟許海洋說自己根本不是自己掉下去的,而是被個什麼妖怪一腳踢下去的吧?何況當時他假唱“假”的自己都快睡著了,根本沒看見誰在踢他。
“好好一張臉弄成這樣,明天還有工作啊,這可怎麼辦?”許海洋看著羅天那張臉嘆氣。
“你能不能少提我的臉!還有,你不能總讓我去拍什麼偶像劇,作什麼產品代言,我是個歌手,你能不能塌塌實實讓我唱歌?我是為什麼才和你簽約的?我是想發揮我在音樂上的才華,不是想做個小白臉偶像!”羅天自己也一肚子火氣,把那些照顧他的人全趕開,自己用毛巾胡亂抹臉,弄的臉上的顏色更是五顏六色。
“才華?還音樂上的才華?”許海洋仰著臉看著他,“你有這種東西嗎?”
“我怎麼沒有?”
“我的羅大哥哎,你唱的那歌不經過處理我都聽不了十分鐘,你就別去用它毒害那些祖國的花朵了行不行?你說說,你明明這長相比嗓子漂亮上一百倍,幹嗎不好好利用呢,下個月有部新電影開拍,導演想請你去客串個角色呢。如果觀眾反應好我們下一步就可以向大熒幕發展了,唱歌的事就別去想了吧。”許海毫不客氣地說。
羅天嘆口氣,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屋子裡的工作人員們問:“我真的唱的歌那麼差勁嗎?”
眾人一致點頭———倒不是不怕傷了他的自尊心,而是說得那麼不切實際的夢想早點丟掉才不會浪費寶貴的生命,幫助他清醒過來也是盡朋友之誼。
羅天抓過外衣,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雖然知道他受到的打擊沉重,但是經許海洋還是在後面囑咐:“別忘了明天下午要拍廣告,中午前一定要回來。”
羅天連答應的力氣都沒有了,無精打采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