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如夢似幻的一雙美眸盯著元越澤,緩緩開口道:“青璇今日來是要與公子說聲謝謝的。”
“謝什麼?”
元越澤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
“謝謝尊夫人殺了嶽伯伯生前的大仇人‘天君’席應。”
石青璇說起嶽山,眼中不自覺地泛起緬懷與孺慕之色。
“你又如何知道是我夫人所殺的呢?”
元越澤好奇地問。
“因為人家可以猜得到!外面一直傳聞的‘御劍仙子’定是你眾多妻子中的一位,人家親眼見過你的妻子與她那御劍的本事,再一細想便也知曉幾分了。”
石青璇笑道。
說完此話,她自己都有些納悶:平日裡從不會用如此語氣與外人說話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呢!
“我這人也許缺點很多,但有一點,我自己都驕傲,那就是誠實。我也不騙姑娘了,殺席應的的確是我妻子。”
元越澤點頭道。
“但是你們一家不是早就居住在洛陽了嗎?為什麼尊夫人還會到巴蜀呢?”
石青璇似是對元越澤的誠實很是讚賞,笑道。
“她們幾人呆不下去,想出海遊歷,我也不限制她們,想來應該是在巴蜀偶遇那短命的席應吧!”
元越澤笑道。
石青璇並沒再言語,只是帶著讚賞的臉色點了點頭。
元越澤與這時代人的差別異常顯眼,單說關於男女平等,夫妻互敬這一點上,就足已讓天下女子為之讚賞。他不會限制愛人的自由,只要不是去害人,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元越澤突然問道:“姑娘為何會在王老的府邸獻藝呢,應該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你來獻藝才對的吧?”
按照原著中所寫,石青璇出現在東平的確該是在去年,也就是楊廣死前的事情。所以元越澤才會問跋鋒寒為何會出現,這一切難道只是湊巧?
石青璇一愣,秀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嬌羞與狡黠,笑道:“去年青璇在外遊歷,看到王老的請柬時,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推遲一年後再來的。但你的本事可真大,竟然可以知道這些小事?”
元越澤目前無法給她解釋,當下尷尬一笑:“這些說來話長,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吧。
片刻後,石青璇嘆道:“青璇本打算把嶽伯伯留下的秘籍交給你做為答謝的,但又一想你這人本事通天,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卻又不想欠你恩情。”
“想報恩情也不難,只要姑娘答應我一件事就可以。”
元越澤深知石青璇把內心封得太久,輕易不與外人敞露情懷,也不多說,簡單答道。
石青璇似乎是誤會了什麼,玉色仙姿又飛起兩朵紅雲,低聲道:“那你要說是什麼事呀,倘若人家做不到又如何應你哩!”
元越澤被眼前美態引得一走神兒後大笑道:“我要姑娘答我不要輕易去冒險,比如殺魔門那四個敗類之事,如過姑娘相信我,交給我就可以。姑娘怕是想到其他事兒上去了吧。”
石青璇聽得元越澤關心的話語,輕輕點了下頭,隨即又佯怒嗔道“你這人,是否以迫得人家受窘為樂?”
元越澤連忙道歉:“說笑的,姑娘勿放在心上,如此美景,姑娘不吹一曲子豈不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貪心!”
石青璇笑嗔地橫了元越澤一眼。別過俏臉,向他展現堪稱人間絕色,美麗極品的側臉輪廓,緩緩舉起玉簫,纖指按著氣孔,姿態美得不可方物。
簫音緩起,百千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蔓延往元越澤全身,那感覺就像如坐雲端。
忽然間,他察覺周遭已變成一個自成一國,獨立封閉的天地。在這王國邊界外的任何地方,再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傾盡所有的語言,也描述不出石青漩簫音所賦予的感覺和想象空間的萬一。簫音宛如自心靈無限深處的陳訴一般,婉轉悽迷。完全不受任何已知樂曲或陳腔濫調所區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聯結乎天地間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韻,鬼斧神工的把你領進她哀迷的音樂世界去。也使聆聽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靈禁地內。
旋律變幻萬千。高亢昂揚處彷如在九天之外,隱隱傳來。低迴處則若沉潛淵海,深不可觸。音與音間的銜接有如天成,絕無絲毫瑕疵。
在她簫音的對比下,所有言語都變得空泛乏力。攝人魂魄的樂聲令深藏的情嗉應召而出,教人難以排抑。元越澤呆望著她持簫獨奏,心中湧起綿綿不斷的憐